“哼,照你这么说,还是朕冤枉了你不。”皇上直接砸了手里的茶杯,起怒气冲冲走到炼丹炉旁边。季承煜上前,“皇上息怒,微臣并无他意。”见皇上一直盯着炼丹炉瞧,心里有些不悦,“皇上,有句话,微臣明知道大逆不道,但是微臣还是想说,世上哪里有什么长命百岁,不老不死之人,不过是一些怪力乱神,凭空造罢了。还请皇上莫要整日沉迷此事,反而耽误了国家大事。”
“简直是荒谬,你不知道,不懂的事,你怎么就可以确定他是不存在的。季承煜,朕是看在以往的分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你,但是朕是一国之君,你若是再这般不知好歹,那就别怪朕不客气了。”皇上拍拍手上的尘土,“还有什么事吗,若是无事,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皇上,这次一站,边关百姓,白玉县百姓伤亡惨重,民不聊生,怕是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缓过来,还请皇上考虑一下减免赋税,已拨款赈灾的事。另外,微臣已于北岳谈了议和的事,北岳那边有意与我们北楚好,不知道皇上这边……”
“朝堂之事你看着办便是,朕最近忙的很,哪里有时间想这些无用之事,行了,你先回去吧,有事朕自会找你的。”皇上一脸不耐烦,将季承煜打发之后,宣了宫里所有的医,医战战兢兢,即便再不愿还是进了宫。
季承煜在宫门口瞧见几名医,询问之后才知道是皇上召见,心有不解,想到方舒瑶,便没有多停留,上了马车直接回了方府,回府之后才知道方舒瑶最近本不住在府里,询问了管家才知道他们在游京墨哪里,于是又去了游京墨的府上。方舒瑶无打采的坐在桌前,好半天也看不进去一个字。一开始游京墨还没有发现,渐渐的,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“不是去接季承煜了吗,怎么一个人回来了,还这般闷闷不乐,心事重重,可是出什么事了。”方舒瑶心思单纯,基本上,有什么事都写在脸上,游京墨又十分了解他,一个眼神便知道他在想什么。见不吭声,越发担心,“可是季承煜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,还是出什么事了。”
“他没事,他好的很。”好的不能再好了。哪像他们,整日担惊怕,朝不保夕。想想之前的一切,方舒瑶都觉得是一种讽刺。
“梦梦的体越来越不好了,游京墨,若是我们再找不到办法,梦梦还能撑多久。”
游京墨收起笑意,一脸凝重的开口,“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,不过瑶瑶你放心,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。”咣当一声,房门打开,贺毅黑着脸走了进来,“想办法,想办法,已半个月过去了,你想到什么办法了,游京墨,你若是没有本事就早点告诉本世子,你这般耽误梦梦,若是害丢了命,你要如何与本世子代。”
游京墨没有微蹙,一脸不悦。说句实话,游京墨与贺毅关系一般,若不是看在方舒瑶的面子上,今日之事,他断然不会出手,更不会拦下这么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事,半个多月,他也一直尽心尽力,没想到,没有换来一句谢,反而换来一顿抱怨,游京墨即便再好说话,此时也绷不住了。
方舒瑶也没有想到贺毅这般不识好歹,颠倒黑白,是,梦梦整日昏迷不醒,他们担心,但是这一切不是游京墨的错,他凭什么将所有的过错全部强加在游京墨上,若是得罪了游京墨,他撒手不管,梦梦岂不是更是死路一条。
方舒瑶想到这里,赶在游京墨发火之前抢先开口,“贺毅,你发什么疯,若是无事你便回去照顾梦梦,这里不欢迎你。”贺毅真是气急了,也忍到了极限,今日就是想要一个结果,若是听不到他满意的结果,他是断然不会离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