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信跟着他们坐下,试探道:“不知这位公子姓氏名谁,家住何方?”
季承煜索着杯子上的花纹,提不起兴致的道:“在下季承煜。”
方信一听这名字,微微眯了眯眼,随即角勾出一抹笑来:“季承煜?听说你和城南赵公子之间不清不楚,怎么骗到方家头上了?”
“方长老也说了是听说,那就不要当真,三岁小孩都被母亲教导不要随便相信他人,方长老不会那么天真吧?”
方信被怼的面铁青,方舒瑶“噗呲”一声笑了出来,语笑嫣然道:“其实我也觉得方长老有时天真的过分呢,总是想着一些得不到的东西。”
若不是现在况特殊,季承煜一准笑出来,没想到这小丫头年纪轻轻到会挤兑人,话里都是刺,也不知道跟谁学的。
方信咬了咬后槽牙,忍住离去的想法,假笑道:“季公子哪儿的话,我这还不是怕舒瑶被骗,我要是不把把关,方老家主泉下有知,一定不会放过我,既然季公子与赵公子之间清清白白那再好不过,就是怕将来有一天被拆穿,舒瑶会难过。”
方舒瑶心里咯噔一下,知道季承煜对那赵公子有多看重,就是怕这方信从中作梗,用赵公子来威胁他。
季承煜倒是一点不怵,他没穿过来之前原主或许会不住赵公子的,但现在这体里装的是他,他没对那朝三暮四的赵公子动手就不错了:“方长老这么长时间一直在提那所谓的赵公子,怎么,看上他了?”
方信被他的直白堵得说不出话来,书生不都文绉绉的吗?为什么这季承煜就是不按套路来?
他憋下心里那口气,拿起茶壶作势要给季承煜倒茶:“是我冒犯了,我以茶代酒,敬季公子一杯,季公子可千万要给我这个面子啊。”
但那只提着茶壶的手颤颤巍巍就是不往杯子里倒,直直往季承煜上泼去,季承煜也不躲,眼睁睁看着那茶水泼了自己一。
方信也有些讶异,看季承煜步伐稳健,举手投足气度不凡,像个行武之人,但在他试探的时候,季承煜不但没有快速躲开,连起势都没有,难道真是他看走眼了?
季承煜还是那个坐姿,随手抚弄了一番湿的裳:“方长老还真是老了,连茶壶都拿不动了,我可就这一裳,现在不能穿了,方长老是不是该给点赔偿啊?”
“你想要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