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大牢出来,一路上绥远的百姓脸上满是激,有些大胆的,上前拉着他们磕了好几个头,“季大人,你们可是我们绥远的贵人啊,我们大家这辈子都会激你的。”
“是啊是啊,你们是不知道这些年我们是怎么过的,这个黄道安简直就不是人,他搜刮民脂民膏就罢了,还强抢民,无恶不作,有多人是因为他才家破人亡的。”
百姓们说起黄道安的罪行那是滔滔不绝,几天几夜都说不完。季承煜见大家这般兴奋,心里也跟着开心。他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来绥远城的时候,百姓脸上的麻木与死寂。那是一种心如死灰的死寂,如今,他第一次在他们眼中看到了对未来的和表上的变化。原来他们不是对未来不抱有幻想,而是不敢抱有幻想。
忙了整整一日,抓了近百人,折腾到大半夜几人才回了驿馆。驿馆,方舒瑶和蓝彩依一块帮他们准备了酒菜。见他们回来,连忙走上前,“累了一天了,饿了吧。赶过来吃东西。”
贺毅见师娘旁边有一个陌生子,下意识看向季承煜,大概是他眼里的探究太明显了,季承煜想看不懂都难,“胡思乱想什么呢,赶吃饭。”
“师父,师娘为了你不惜千里迢迢来这人生地不的江南,你可别做什么对不起师娘的事。”贺毅之前可是京城有名的混混,整日花天酒地,对于子的那点心思他只要一个眼神就能瞧的一清二楚。刚才,那个蓝彩依只是随意的看了师父一眼,他还是在眼神中捕捉到了不一样的谊。
尽管他了解季承煜,但是他更知道男人对于的抵抗力,他生怕师父会不住,故意提醒。季承煜扭头瞪了他一眼,不满的说道,“吃饭都堵不上你的,若是不饿便出去喝西北风去。”
“承煜,怎么和世子说话呢。”方舒瑶替贺毅说话,季承煜心里有些不满,却什么都没说,“看在你师娘的份上今日就绕你这一次。”吃完饭,贺毅还是有些不放心蓝彩依,犹豫再三去了师父的房间。
“师父,师娘,你们是怎么认识这个蓝姑娘的,你们对他的底细知道多,我虽然是第一次见这个人,但是我的直觉一向很准,我总觉得他不简单。”
“你一个大男人,有什么直觉可言。”季承煜嫌弃的瞪了他一眼,心里清楚他之所以这么晚还过来是因为他担心他们,心里激,耐着子听他拐弯抹角。“你放心,这个蓝彩依的底细我与你师娘都清楚。当初我与他便是在黄道安为我准备的迎风宴上认识的。”
“照你这么说,他与那个黄道安是不共戴天的仇人。之所以跟着你们也是因为黄道安的追杀。”贺毅之前听师娘说过这个人,但是一直没有见过本人,如今听了他的故事,多有些同,但是对于这个人还是有些不放心。
“蓝姑娘如今无父无母,除了我们他本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。加上他是因为我才失忆的,所以我准备带他回京,等想起所有的事之后,想走想留,我们都尊重他的决定。”这几日季承煜与方舒瑶讨论了几次这个问题,他们都觉得,若想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有将人留在自己边。
其实他们很清楚这么多会有一定的风险,但是,他们更清楚,若是真的将蓝彩依丢开,或许才是最危险的。
贺毅有些不赞同,但是见师娘也没有什么意见,便没有再说什么,“对了,小糖果想你们了,这是让我给你们带的信。”贺毅掏出信封递过去。方舒瑶听到自家闺一脸迫不及待,拿过信拆开快速看起来。季承煜凑上前,快速扫了一遍。在抬头就见方舒瑶哭了。
“好了,别哭了,这边的事已结束了,用不了多久就能见到了。若是让小糖果瞧见你这么大了还哭鼻子,肯定要笑话你的。”
贺毅见他们两人旁若无人的腻歪,尽管见怪不怪,还是识相的离开了。这天晚上整个绥远城的百姓从来没有睡的这般安过,第二天一早起来生怕这一切是个梦,走街串巷的询问黄道安是不是被抓了,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后,回去又开心了许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