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武功，不过是一些皮。”季承煜说完又补充，“你不是每日都见我在家里打拳吗？今日我便是用这些招式打赢那个小的。”
“真的？”方舒瑶总觉得他有什么事在瞒着。
“自然是真的。之前我一个人便也无所谓，可是我娶了夫人，自然要保护夫人。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，我读书没什么效，若是还不能再别的地方弥补夫人一下，我心里会很不安的。”
季承煜说的真意切，方舒瑶别扭的看向一旁。
“我饿了，赶点菜吧。”
吃饭的空挡，方舒瑶忍不住问道，“你真的不喜欢赵公子了？”
季承煜抬头看了一眼，随后点点头，“谁还没有个年轻狂的时候，如今我们各自都了亲，便不要辜负了眼下才是。”
季承煜只是想与赵公子撇清关系，而方舒瑶却听出了另外一个意思……
吃完饭，两人继续巡铺子。出了酒，两人去了对面的布庄，进去之后，方舒瑶报了自己的份，掌柜的只是客气的问候了一声，便开始忙自己的。与上午那几家一样冷淡。
如果刚开始方舒瑶还会以为是铺子太忙，他们不出时间与聊铺子的事，可是几家之后，若再看不出问题，就是真的傻了。
方舒瑶看了掌柜的一眼，啪的一声将账本仍在桌上，冷声说道，“掌柜的好大的威严。连我这个方家家主都不放在眼里，这般嚣张行事，日后我还如何敢重用你。”
“大小姐说笑了，小的只是太忙了，一时疏忽了大小姐，小的在这里给大小姐陪不是了。”
方舒瑶拉过凳子坐下，“掌柜的说的轻巧，我瞧没有听出一丝诚意。”推过手边的账册，冷声说道，“这些账册都是你做的吧。你当我是傻子还是白痴，一目了然的假账也敢拿来与我看？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大小姐说笑了，这哪里是什么假账，这就是铺子的账本啊。”掌柜的了一把冷汗，咬牙说道，“大小姐若是有什么疑，可以问小的，小的若是不清楚的，可以问李管事、。”
“笑话，我还是第一次听说，你管理的铺子，账目不清楚却要去问一个外人。掌柜的，你这般说，是不是证明你没有这个能力胜任掌柜这一职位。既然如此，那这家绸缎庄不如趁早换个掌柜的便是。”
“大小姐息怒，大小姐息怒，小的不是这个意思，小的……”
“既然不是，那边与我说说账目与货的问题，你这账本上写的是江南最新的绸缎10匹，可我在铺子看到的却是极为普通的绸缎。你账本上写着，锦缎3匹，可这铺子里一匹也没有，卖出上面也没有显示。那3匹锦缎是被你给吃了吗？”
“不是，不是，锦缎刚卖出去，小的还没来得及写进去。”
方舒瑶合上账本冷笑一声，“是没写，还是因为假的太多所以忘记了。这里面还有更多我也懒得与你一一细说。我给你一天的时间，将铺子里的账目给我理清楚，若是理不清楚，明日你也可以打包走人了。”
从外面回来，方舒瑶便将自己关在书房，一直到天渐暗才起去了前厅。
季承煜坐在桌前看书，见他进来，倒了杯茶递给，继续看书。
方舒瑶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，扫了一眼他手里的书册，说道，“你不是要参见今年的举人考试，怎么还有心思瞧这些闲书？”
“看书也要讲究劳逸结合，整日看书，脑子也会打结的。”合上书册，想起今日下午的事，笑着说道，“平日里瞧着你弱弱的，没想到你也有这么果断的一面。”
“你这是在嘲笑我？”方舒瑶不以为然的笑笑，“我为方家的家主，如果做不到狠，怎么保住我方家几代人的心，怎么养活这一大家子。季承煜，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不近人，对待铺子里的掌柜也太过苛责……”
“没有，相反，我觉得你做的很对。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没有那么多的理所当然。更何况，他们既然拿了你们方家的佣金，为方家做事是应该的。反而他们认不清大局，人云亦云，实在是可恨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