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思慕这个人,晴不定的,说不准啥时候生气了搞事,杨筱信只好压抑住心的怒火,耐着子跟许思慕解释。
就这样,忙着忙着,杨筱信病倒了,高烧了一整夜,兰兰把太医院的太医都过来了,一点用都没有。
没有办法,只好去了许思慕。
许思慕给杨筱信把脉以后,恻恻的扭头看向兰兰。
兰兰心里咯噔一声,还不等有什么反应,脚上就挨了一下。
“贱人,你怎么照顾皇后的,是吃多了撑着了不想活了?”
“奴婢该死,请皇上责罚,奴婢该死。”这时候,解释是没有用的,兰兰只磕头认错。
许思慕冷看兰兰一眼:“自己去领三十板子,要再出类似的事,你拿命来吧。”
“是,奴婢记住了。”兰兰又磕个头才站起来。
可刚刚有动作,许思慕冷冽的眼神就来了,只好再跪下去。
这许思慕,晴不定的,长时间在他边的人,怕是要抓狂了。
“你还楞在这里干什么?事那么多,不知道去做?”许思慕再训斥,“真不知道你脑子是怎么长的,居然也能跟在信儿边多年。”
“是,奴婢马上去做。”
许思慕给杨筱信吃了一颗药丸,杨筱信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了,见许思慕在自己面前,疑的左右看了眼。
“你没有看错,朕在你面前。”许思慕温的拉起的手,“你啊你,怎么也不告诉朕一声,你自己承不住了呢?”
前朝的事,固然重要,可,也该顾及。
许思慕觉得自己是一个很重义的人。
杨筱信摇了摇头:“没关系的,反正臣妾的体都这样了,好一点和坏一点,又有什么区别呢?”
一切,都已看淡了,安然了,不想计较了。
“这还没什么区别?”许思慕恨不得一掌打过去,“脑子呢?体都不行了,你还能有什么?是不是真的要到死的那一刻,才知道自己错了?”
杨筱信看着一旁,没有说话。
不和善书在一起,活着活着死掉又有什么区别呢?
他们两个人,这一路走过来,确实不断在努力,也一直为了对方着想。
只是,没有办法奢两个人还能在一起。
“好了,不说这个了。”许思慕一看杨筱信这样,就知道在心中,活着和死没什么区别了。
“最近一段时间,朕不会来找你,你养好体。”
杨筱信点点头。
吃了药,体好了一些了,杨筱信闭眼睡了一觉,醒过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上了。
“小姐,你醒了?”兰兰一看到榻上有动静,立刻走了过来,可是因为被打的缘故,走得不是很快。
杨筱信一下子就发现端倪了:“你的脚怎么了?”
“我脚没事啊。”兰兰活动给杨筱信看,“好了,我的事我自己会注意,现在是你的问题。”
“我有什么问题啊。”杨筱信狐疑的看过来,“我一直不都是这老样子的吗?”
“是,你是老样子,可这老样子,也不对啊。”兰兰把药碗放在一旁,“难道你真的想就这样吗?”
是只能这样。
杨筱信漠然了:“兰兰,并非一切事都是努力就会有好结果的。”
和善书,一路跌跌撞撞,能够走到现在,已非常的不容易了。
“所以,我现在的心态很好,我知道,有些东西我强求不来,那我就不强求,安心度过每一天就好。”
或许,到了最后,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。
“嗯,我理解了。”兰兰颔首,“那你先喝药吧。”
杨筱信颔首:“嗯。”
没啥事了,兰兰就准备下去。
“你不是怎么了,是屁怎么了对不对?”杨筱信看着兰兰那怪异的姿势,眸越来越冷,“他打你了对不对?”
“没,没有。”兰兰拒绝承认,不想给杨筱信增加负担。
“还说没有。”杨筱信冷着脸快步走过去,拍了下兰兰的屁。
兰兰立刻跳起来,疼痛让的脸扭曲。
“说吧。”杨筱信环,一副问的样子,“你不要告诉我,依旧什么都没发生。”
兰兰跟着的日子长了,会什么都不知道吗?
“小姐。”兰兰为难的看着,“有些事,您知道未必是好的,我不想让您知道,自然有我的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