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,我仰面躺在冥阳和冥爱前夜睡着的床上,睁大着眼发呆,手里抓着两个孩子留下的几件。不知道阳阳和爱爱现在怎么样了,会不会十分害怕,有没有想娘亲。
想到这我不由自主地笑了笑,角却溢满苦涩。两个孩子多还是会害怕的,但是他们更多的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,而是会担心我......他们一向懂事得让人心疼。
眼角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湿润,眼泪沿着额角 落发中,竟是有些止不住了。
都是我这个做娘亲的不好,不应该把他们单独留在房间里的。于公,作为阎王夫人我是失职的,没有照看好阎王的子嗣,于私,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是失职的,没有照看好自己的孩子。
就在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懊悔和伤心之际,房间里的灯突然“啪”地熄灭了,我猛地从床上翻坐而起,“何方妖孽,出来!”
我沙哑着嗓音喊道,空气安静极了,房间里竟然传来了淡淡的回音。我冷笑一声走下床,一步一步地朝门口走去。途中到背后好似有一双眼睛地盯着我,猛地回过头去,又是什么都没有。
不理会,继续走,当手触到门把手的时候,头顶突然传来温热的触,我抬手一抹,借着窗外隐隐的月看到了手里的红,刺鼻的腥味扑面而来。
缓缓地,我抬起头,对上了一颗被长发遮挡得看不清脸的头颅,它倒挂在空中,温热的鲜不断从发尾落。我猛地手拽上了那长发,也不管手里粘稠恶心的触,狠狠地就是一甩,“咚”的一声头颅撞击墙面后消失不见。
呵,又是这些把戏,真是一点新意都玩不出来了。想到冥阳冥爱的失踪和这些到游晃的野鬼脱不了干系,我目凶,沾满鲜的手就拧开了被锁上的房门。
不出意料,原本走廊里开着的夜灯都被熄灭了,长长的过道里暗湿冷,我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,在灯重新亮起的那一刻,看清了眼前的景象。
。到都是。
那些还在缓缓流动着,从两边的房间门里,源源不断地流出来。我的心一,快步走上前逐一地敲门,然而寂静无声,没有人应答。
我大口地了一口气,里面的人恐怕已凶多吉了。
原本那三家人与我不是住在同一层的,可是客栈里大部分人都离开了,我这一层也空了下来,想到闹鬼事件,客栈老板一咬牙就让没走的人都搬到了我这一层,离一近,大家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。
可是没想到......
走廊尽头,朦朦胧胧的几个鬼影漂浮着,我甚至看到了他们脸上的挑衅,接着便是响彻耳边的怪笑声。
我冷着脸一脚踹开了离得最近的一间房,那是小太妹和弟弟的房间。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,还是被两人的惨状给震得转过了头。
今天下午还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孩子,被高高地挂在窗户上,四肢软绵绵地垂下来,舌头外,脸青紫发黑,脖子和脑袋仅靠一点点皮粘连着几断裂,明显是被鬼手活活掐死的。
地上趴着弟弟的尸体,四肢诡异地扭曲一个常人无法达到的形状,头颅僵地上仰,留着泪的双眼绝地看着姐姐的方向.......
不忍再看,我快步走出了房间,扶着口,沉痛与怒火织在一起,快要裂喷涌而出。
另一边的房门“吱呀吱呀”地自动打开了,瞬间从门里吹出一令人作呕的味道。待门完全敞开之时,靠在门背的人倒了下来,“嘭”地一声溅起了地面还未干涸的鲜。
我看着地上的尸体抹去了溅到脸上的珠,周一片冰寒,皮肤上的战栗止不住地冒了出来。
从门后倒下来的尸体,是寸头男人。他失去了自己的五,但是我认得他青黑的寸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