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瑾带着一行人在黑暗中着墙壁上画好的记号走了一圈,再一次回到原点。
花溪云心灰意冷哭泣道:“皇上,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,臣妾好怕啊~”
一路上夜瑾已被花溪云的哭声烦不胜烦,此时加上绕不出去的烦躁更是烦上加烦。
着手不见五指的黑暗,夜瑾忽然想到刚刚在寻找出口的过程中曾看到过一盏烛台。
黑夜总是给人一种未知的恐惧,于亮之中或许大家的绪会好一点。
于是转头问道:“暗夜,你还记不记得那盏烛台?”
暗夜点头。
他们尝试走过很多个岔口,最终都会途那盏烛台,所以对那盏烛台印象极为深刻。
“现在我们分为两队,朕与你各带一队,按不同的方向去走,看到那盏烛台就停下来。”
夜瑾若有所思的吩咐道,现在他有一个十分奇特的想法急于去求证。
“好。”暗夜应道,对于主人的命令他从来都是服从,绝不质疑。
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暗夜。
正如位于队伍后面的几个员,在听完夜瑾的计划之后忍不住嚣道:“都试了这么久了,还出不去,我们凭什么再听他的!”
“对,他就是个太后捧上来的废皇帝,谁跟着他就是自寻死路!”
“更何况他还让我们跟着一个来历不明的人,没准儿就是他想害我们呢!”
他们的话越说越难听,花溪云看着沉默不语的夜瑾,顿时火冒三丈怼了回去。
“你们不怕死就自己走啊!到时候你们出不去了,本宫和皇上都不会管你们!”
后的几人听后不仅没有顺从下来,反而略带嘲讽的哈哈大笑。
花溪云更加火大,还再与他们争执,被夜瑾拉住才平静下来。
这就是人之本,夜瑾表示非常的理解。
被困在这个狭小而幽长的空间里这么久,他们中的很多人早就对生死产生了怀疑。
为了保命他们茫然、愤怒、质疑、猜忌、各怀鬼胎,不再唯谁的命令是从,对于他这个皇帝也不例外。
说来也是,在这个与外界无法流的闭空间里,就相当于另一个国度,一个新兴的国度之中当然是胜者为王。
现在连生死都自顾不暇,谁还在这跟你计较什么君臣之呢?
所以对于想要独自闯的人,他也不加劝阻,只是好心提醒道:“如果你们中的谁还愿意相信我的想法,就在遇到烛台的时候停下来等待。如果不信任我,也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方法去寻找出去的路。”
夜瑾充分尊重他们的选择,为了体现与他们的平等,夜瑾特意改变了对自己的称呼,把“朕”改为了“我”。
“只是一旦分来,我们就都对于彼此的生死不再负责。”夜瑾平静的提醒道。
然后后面的几人不屑的嗤笑了一声,说道:“都这个时候了,还把自己当天子呢?我们不需要你负责!”
“就是,如果你真是天子,老天爷早把我们救出去了!走吧,别跟着他!”
“呵呵!说不准老子才是那个真命天子呢!哈哈哈!”
几个人说着难听的话越走越远,面对嘲笑,夜瑾头痛裂,默默握了拳头。
他自认为作为一个君主应该以保护夜国子民的安全为先,于是他想尽一切办法救助他们出去。
可如今他们对他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,因为到现在为止,他也还没带他们安全的走出去。
暗夜察觉到夜瑾的异样,尝试着手去安抚,最终还是收了回来。
开口催促道:“主人,我们该出发了!”
“好……”夜瑾收回悲伤的绪,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。
突然察觉到手中握着的东西,夜瑾低下头看过去,正是花溪云细的小手。顺着的手向上看去,花溪云正一脸娇的样子。
夜瑾吓的赶忙甩开花溪云的手,脑中不知怎的浮现出木浅歌生气的画面,假装清了清嗓子,再次命令道:“咳咳!出……出发!”
按照原计划,夜瑾带着一半的人,包括死死追随的花溪云顺着一个方向走去,果然没走多远就找到了那盏烛台。
夜瑾挥手示意一行人停下来休息等待,吩咐苏公公将准备的粮食和水分给大家食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