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哀家听闻皇上因为那越国丫头罚了溪云五十大板?”太后端坐在厅堂之上,头发已花白了,却一丝不苟的被发冠束着,声音浑厚有力。
“朕是罚了云贵妃不错,却不是因着皇后,而是云贵妃构陷皇后,行为举止有违宫规,理应当罚。”夜瑾反驳。
“哦?”太后冷笑道:“哀家倒觉得溪云这丫头做的没什么不妥的,这是两国之间的较量,哀家倒觉得这次是皇上大意了。”
“胡公公,你认为呢?”
“老奴不敢妄加评判,全凭太后指示。”胡公公尖声附和道。
“好!那就传哀家懿旨,解除溪云丫头的责罚。”
夜瑾看着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,心中已是不满。张张最终还是没说出口。
太后将夜瑾的一切动作看在眼里,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质问道:“皇上可是对哀家的决定有什么异议?”
“没有异议。”夜瑾知道时机未到,不再反驳,垂眸隐忍住心中的火焰。
“那就好。”太后对夜瑾的回答甚是满意,又想到木浅歌微微蹙眉:“哀家今日听闻那个越国丫头颇为顽劣,近些日子做了很多违背宫规之事?”
夜瑾对太后的这个称呼颇有不满:“木浅歌如今不是越国丫头,现在的份是朕的皇后。”
太后不屑:“哀家一直觉得溪云丫头德才兼备,有母仪天下之态,溪云丫头在哀家心中一直是皇后的不二人选。当日为了平复两国战事,才无奈将这样一个敌国之封上皇后之位。但皇上心中该知个轻重,毕竟溪云丫头才是辅佐你的最佳人选。”
听得太后的这一套说辞,夜瑾冷笑,太后一直将花溪云往自己边推,怕不是辅佐而是控制吧,自己边被安的眼线还不够多吗?
“皇后既然已出了冷宫,顾忌在名分上也该到哀家这里来敬茶了。哀家顺便好好教教夜国皇宫里的规矩,这里是夜国皇宫,不是越国,更不是随便撒野的地方。”
夜瑾眼下闪过一缕,暗笑着应下。自己虽抵触太后的管制,但想到那晚与木浅歌的遭遇,竟觉得太后说的有理,那人确实太过放肆,太后调教调教也好。想到木浅歌吃瘪的样子夜瑾心中一阵暗爽,回到宫中只觉心大好。
……
天气燥热,木浅歌在宫中啃着西瓜直称爽。
本来今日也是被罚了足的,可就夜瑾昨天的反应来看,他似乎知道花溪云设计逃出去赴约。事后夜瑾也没有怪罪,木浅歌只当夜瑾是良心发现,默允解了的罚。
“红枫,你动作快点儿,过会儿咱们就溜不出去了。”木浅歌啃完最后一块西瓜随手一丢,催促道。
此时在屋里走出一个面容晴朗着了一白袍的小年,正是红枫。
木浅歌见红枫出来,喜笑开,佯作流氓态抚上红枫的小脸:“快让爷瞧瞧这是哪家的小爷呀,这细皮的小脸的呐。”
红枫的脸蓦地通红:“公主莫要取笑红枫,我们些走吧。”红枫知道公主喊着要出宫实属胡闹,但自打来到夜国,还从来没有见过宫外的模样,自己也甚是好奇。这次应允与公主一起扮男人模样溜出宫去。
主仆二人正鬼鬼祟祟的朝自家宫外走,宫门却突然从外面打开了。
主仆二人呆愣在原地,门外的人也呆愣在原地。
半晌,木浅歌才稍稍缓过神来,一手遮脸一手拽着红枫就往外走。我一个新来的,刚来就进了冷宫,宫中接触的人之又,这些人指不定认不认识我呢。木浅歌自我安着想要蒙混过去。
木浅歌不知道,最近的种种事迹已在宫中传遍,木浅歌这个人在宫中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。所到之背后必有宫人窸窸窣窣的讨论声。
门外的太监此时也回过神来,忙拦住扮男装的木浅歌道:“皇后娘娘,太后有请。”小太监心中暗吁,这皇后娘娘果然若传闻中一样,言行怪诞,举止异于常,指不定真如他们所说是在冷宫里被关疯了。小太监摇头惋惜。
木浅歌则又错愕了。一是,这都能认出我?二是,太后?我和那老太婆没什么集,能找我何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