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王老婆子和两个黑人屏住呼吸,等着云捷发火的时候,他突然又笑了起来。
“你啊,任妄为这点还是和以前一样的,既然你没变,那就重新再喜欢我吧。”
云捷手,动作轻地为木浅歌整理襟,“咱们从前在越国就被为天作之合,你忘记了吗?”
“你爱我吗?”木浅歌依旧面无表。
云捷定定看着半晌,继而回答得毫不心虚:“爱。”
“真是可笑,你爱我就不会想尽办法毁了我,带我走吧,别废话了。”
木浅歌目视前方,没打算再看他一眼。
只是觉得好笑。
费尽心思和手段想杀了的人,居然口口声声说爱,真是虚伪至极。
看着冰冷不留的模样,云捷莫名觉着生气,“你爱夜谨什么?那个男人就是个傀儡皇帝,没有布防图他夺不回州城,没有你出主意他现在已败了!”
木浅歌闭了闭眼,懒得理他。
很想告诉云捷,爱夜谨,那夜谨在眼里就有千百种优点和好。
只可惜连这些优点都懒得让云捷知道。
云捷见没有说话的意思,咬咬牙刚要再问,旁边的黑人就壮着胆子提醒了:“咱们已在这儿等待太长时间了,夜军也已攻破州城,再留下来没有任何意义,反而会有很多威胁。”
“本将军做事,需要你指指点点?”云捷一记眼刀扫过去。
黑人立刻低下头不敢再说话。
云捷抬眼看了看天,将一块手帕塞进木浅歌里,搂着破窗而出
木浅歌临走时,深深看了王老婆子一眼。
如果还能平安归来,不会饶了这个见财如命的老婆子。
风大眯眼,木浅歌想要记住离开的路,却怎么也看不清眼前,耳边也都是呼呼风声,吹得头痛。
半个时辰后,云捷和两个黑人带落地站定。
木浅歌环顾四周,这才发现他们已离开夜国边关,来到了越国的地盘上。
越国州城矮小破财,一看就和夜国有很大的差距。
边关两旁的州城遥遥相,不知越国人夜里会不会羡慕住在对面的夜国人。
木浅歌心里叹了口气,默默无言地跟着几人进城。
为了不引人注目,云捷已给松绑,将堵住的手帕也扔了。
“不好吧?”
木浅歌耳边响起声音,疑抬头,“什么?”
“我说你心里定然不好吧,自己在夜国逍遥自在,看着咱们越国人过这样。”云捷似笑非笑地看着,眼里带着几分讽刺。
木浅歌顿时冷笑两声。
这在云捷听来只觉得刺耳,“你笑什么?”
“越国是因为夜国攻打才变这样吗?一个和夜国兵力相当的地方,繁荣程度却相差甚远,这不是皇帝的无能还是什么?夜国从没有欺负过你们,是你们不想着自己强大,却要想方设法掠夺别人的东西。”
木浅歌定定看着他,仿佛已过他看到了越国的现象,“若是越国全部人都像你和皇帝那样不清醒,那确实是没救了。”
“你!”云捷气得扬起拳头,恨不得狠狠砸下去。
木浅歌微偏头,出淡淡笑意,“你何必这么吓唬我?打我杀我解决不了任何问题,你利用人来妄想制衡夜国,实在是大错特错。”
“不用想着用这些话来激怒我。”
云捷的拳头松开,手掌轻轻落在肩上,“把你抓过来到底有没有用,很快咱们就知道了。”
木浅歌抿了抿,没有吭声。
现在只希夜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,不要贸然前来商量换条件,更不要相信云捷的鬼话,直接发兵猛烈攻打,或者先回到皇宫解决王太后都是好的。
若是死了,也不会有任何怨言。
木浅歌正心烦意乱的想着,不知不觉就跟着云捷来到了客栈里。
店小二热迎过来,“云捷将军,您和夫人是打尖还是住店?”
“夫人?”木浅歌当即皱眉。
云捷在越国也算是人人皆知的人了,他没有娶妻,这个店小二怎么会敢乱说。
不,云捷难道是已亲了?
在疑的时候,云捷已笑开了,“住店,一间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