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千骆被侍卫们押着离开,几个大臣彻底慌乱,平日里那么镇静,此刻却像是没了主心骨一样,一个劲儿的问他该怎么办。
他没有吭声,直到进了栖宫宫门才愣住。
“这不是皇后娘娘的住吗?你们为何会将我们带到这里?”
忍冬上前两步,低声道:“这是太后娘娘吩咐的,还请韩丞相稍安勿躁,带着几位大臣好好在偏殿安顿。”
看着笑的模样,韩千骆缓缓眯起双眸,半晌才道:“忍冬姑娘,你是何时跟着太后的?”
忍冬听得愣了愣,立刻对侍卫们摆手,“你们几个都出去吧,我来安顿他们就。”
侍卫本就不是真的忠心王太后,也不想打听他们说什么,俱都转离开了。
等他们刚走,韩千骆就迫不及待地问道:“忍冬姑娘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你是不是皇后娘娘手里的人?”
“韩丞相果然聪明,奴婢佩服。”
忍冬欠行礼,恭敬道:“如今王太后正在谋掌控朝廷,强行推举傀儡皇帝上位,把你们抓起来不过是第一步,我会赶快写信给皇后娘娘,让和皇上想办法,你们暂时没有命之忧,不要太过担心。”
听完这番话,众人都像是吃了定心丸,俱都不那么担忧了。
韩千骆也跟着安心,嘱咐道:“忍冬姑娘,你要好好保重,在不惹得太后怀疑的况下,尽量拖延时间别让立新帝,拜托了。”
“是。”忍冬轻轻一笑,“奴婢会尽力而为的。”
说罢,这次急匆匆离开。
边关。
木浅歌一觉醒来后,急急赶往军帐查看况。
几个随行的医正围着夜谨诊治,神虽然凝重却不难看,也没有任何慌乱的样子。
看得心里仍旧不安,忍不住上前问道:“皇上,你的伤势如何了?”
昨日太多人围着夜谨,便没有跟过来,实则一颗心就像是放在油锅上煎,七上八下的总是不得安宁。
夜谨对轻轻一笑,脸仍旧虚弱苍白,“不要担心,朕已没事了,不过是皮外伤,没有伤到重要部位。”
听了这话,木浅歌仍旧不敢彻底放心,连忙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医。
医这才捋着胡子笑道:“娘娘放心,皇上好好敷药休养几日就,不会有命之忧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木浅歌拍拍心口,总算是松了口气。
等医们出去之后,才在塌边坐下,轻轻抓住夜谨的手,“明日就要开战了,将士们都知道你伤的消息,万一军心不稳可怎么好?”
“放心吧。”
夜谨拍拍的手,“对外只说我了点皮外伤,何况就算我在这儿躺着,也完全可以指挥他们作战。”
“那刺杀你的人在哪里?”
木浅歌此刻恨不得把刺客千刀万剐,“必须问清楚,他到底是不是云捷派过来的,是不是只有他自己进了城。”
听问出这话,夜谨脸微变,笑意也跟着消失了,“那人被我打到奄奄一息,被暗夜用尽手段都不肯吐实,最后咬舌自尽了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?”
木浅歌着实惊讶,忍不住瞪大了眼睛。
如今两军开战在即,就算云捷真派人做了这样的事,也不过是用一种比较狠的手段对付敌人罢了,没什么不能说的。
再说这件事承认了,对越军来说是鼓舞军心的好事,这个男人却宁愿死都不说,看来事并没有那么简单。
思及此,木浅歌不得不打起神来,“我觉着此人不是云捷派过来的,越军如今已打算在州城鱼死网破,这种事有什么不敢承认的?”
“我也是这样想的,因此暗地里动手的人恐怕就只有王太后了。”
夜谨眯起双眸,眼里满是冷。
听到这话,木浅歌的心都沉了,“王太后怎么敢这样做?明日可就是两军阵前了,就算是要对付你,也不该这么拎不清。”
“我不知的心思,但人定然是派来的。”
夜谨闭了闭眼,神已变得极为冰冷,“咱们都在边关,不知在打什么主意,你的人有没有消息传过来?”
“没有。”
木浅歌蹙起眉,良久才道:“如今祝榕和忍冬都是我的人了,如果王太后做了不好的事,们定会想方设法给我报信,既然现在都没有消息,宫中应该是安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