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谨哭笑不得,“这不是赶你离开,你要知道如今形势严峻,过两日还有一场仗要打,你留在这儿会让我担心。”
“我不给你添乱,宫中局势已安稳,我临走的时候也安排祝榕将消息传递出来,有风吹草动我立刻回去。”
木浅歌抓住他的袖,急急道:“可你能不能现下不要让我离开?我不想走,我想留下来看着你打完仗也平安无事。”
不想还没等到打仗的事出结果,就这样满心担忧的离开。
夜谨着急切的模样,良久才叹了口气,“罢了,你先留下来吧,我让方俊给你安排一个住。”
说罢,他抬头认真地看看木浅歌,有些言又止。
看出他还有想说的,木浅歌小心翼翼地试探:“你不会打算等打仗的时候就让我离开吧?我一定要留下来,留在你边。”
夜谨叹气,低声道:“我只是想问问你,你是怎么把祝榕劝说到边的?”
知道他不信祝榕会轻易背叛王太后,木浅歌便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全都说了出来。
听闻祝榕是假死,夜谨心很是复杂,“王太后在你离开后,定然会搜查栖宫,毕竟忌惮你,会翻找宫里所有对你或者对不利的东西。”
“应当不会找到祝榕吧……”
木浅歌听他这么一说,倒是有些担心了。
嘱咐宫不要随意理会王太后,但王太后已在六宫之中横着走,不是几个宫就能拦住的。
想到这儿,木浅歌又不安起来,“等你打完仗我便回去,如今边关是什么况?那座城池你们打算如何夺回来?”
“最后一座州城更加偏僻,因此居住的百姓并不多,敌军早有防备,不能像之前那样智取,那也只有攻进去了。”夜谨着雾气中朦胧的州城黑影,心里并不轻松。
如果可以的话,他不想伤害任何一个百姓,那都是他的子民。
木浅歌明白他心中所想,低声安抚道:“不管怎样,咱们都会功的,越国自作孽不可活,注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。”
话音刚落,军帐忽然被人掀开了。
方俊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,仍旧大步流星地走到们面前,“臣拜见皇后娘娘,娘娘,住已给您安排好了。”
见他笑得热灿烂,木浅歌也跟着心好了,“你给本宫安排了何?”
“军帐里面都是将士。”
方俊挠挠头,笑得憨厚,“因此臣给您选了户人家,那户人家有儿子也在参军,家里就只有一个老母亲和一个孩,娘娘住进去也方便。”
“就是平常百姓家简陋得很,我怕你住不习惯。”夜谨握住木浅歌的手,眼里满是担忧。
木浅歌抿,淡淡道:“马车我都熬的过来,何况是有吃有穿有住的地方,休想赶我离开,哪怕是如厕我也能住下来。”
“如厕?!”
方俊瞪大眼睛,连忙摆摆手,“没那么夸张,娘娘放心,臣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您住如厕。”
看他还真把这话放在心上了,木浅歌不由觉得好笑,“放心,本宫只是随便说说,你带本宫过去看看吧。”
两人走出军帐,引来不人侧目。
军营和全城百姓算是都知道了,他们倾城绝的皇后娘娘就在此住了下来,为军队加油打气。
不过多时,木浅歌就来到了方俊所说的那户人家。
房屋是两层竹,看起来很是气派,实则夏凉冬寒,用最不值钱的竹子搭建,长此以往住下来还不知道会不会得寒。
然而人间疾苦不是谁都能体会的,既然老人在这儿住了一辈子,也能住几天。
木浅歌毫不嫌弃地走进去,就见一个老妇人正张地指挥妙龄子桌子抹板凳,上还一个劲嘟哝着。
“那边的凳子也干净!去把家里的值钱东西收起来,别让皇后娘娘看见,说不定一个心软还能赏我们银子花。”
听到这话,木浅歌脚步一顿,下意识侧过躲了起来。
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这样,只是听到老妇人算计般的这么说,心里着实不舒服。
“娘,您能不能别这么财迷?皇后娘娘那是临时没住的地方了才会大驾临,说不定上都没有带银钱,您这样说可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