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浅歌忍不住冷笑,“乌嫔,到了这个份上,你真不知道本宫是为何而来?”
“臣妾不知,到底发生了何事?”乌嫔皱眉头,看起来真的一无所知。
木浅歌只想拍手称赞的演技,“你用剧毒谋害本宫未遂,按照宫规当赐死,本宫过来就是为了送你上路的。”
闻言,乌嫔的脸顿时变了。
连忙解释:“臣妾不明白皇后娘娘说的什么,但这两日臣妾都在皇宫中安安分分,并没有做过任何对您不利的事,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?”
看着诚惶诚恐的模样,木浅歌突然觉着好笑,“你不明白?指使小厨房和送吃食的宫下毒时,你为何就那么明白?本宫绝不能容忍你这么恶毒的人待在宫里,来人啊。”
一声令下,宫将白绫端了过来。
祝榕看到那条雪白的白绫,脸难看的说不出话来。
握拳头,竭力不让自己乱了分寸,“皇后娘娘,不管您为何突然来到此,但臣妾可以保证,臣妾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您的事,更没有下毒。”
“是啊娘娘,奴婢可以作证,乌嫔娘娘近来很是安分,从慈宁宫出来之后就一直待在自己的宫殿里,自己和奴婢们从未接触过栖宫里的人。”宫急忙上前,跪在地上笃定的保证。
看到们信誓旦旦的样子,木浅歌心里突然有种很奇怪的觉。
祝榕进宫并没有带任何心腹,这宫应当是务府临时分配过来伺候的,绝没有忠心耿耿包庇的理由。
只是……
木浅歌怔愣片刻,突然一个劲儿的摇头。
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!
祝榕若是没有指使宫下毒,小翠也不会在快要死的时候脱口而出是这个人指使,还有小厨房的人也没有辩驳。
到底在想什么?居然觉得乌嫔真是冤枉的。
思及此,木浅歌冷冷道:“行了,你也不必如此忠心,你主子都是快要死的人了,你这么做对自己没有好,本宫今日定要为自己讨回公道。”
说要,对宫摆摆手。
宫立刻上前两步,将白绫捧到了祝榕面前,“乌嫔娘娘,您请吧。”
着眼前白绫,祝榕心如死灰地张了张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着实没有想到,木浅歌真的想杀了自己,还是用这样痛苦折磨的手段。
看出在想什么,木浅歌勾轻笑,“乌嫔,你可千万别怪本宫如此无,本宫也不想用这种方式看着你香消玉殒,只可惜本宫把这件事告诉太后娘娘之后,太后娘娘自己做主要赐白绫呢。”
听了这番话,祝榕突然浑一震。
旁边的几个宫更是猛地抬头,出恍然大悟的神。
看出几人神各异,木浅歌突然觉着有些不对劲。
眯起双眸,“怎么,这件事有什么本宫不知道的吗?”
“并没有。”
祝榕抹了把脸,面无表道:“既然是赐白绫,那臣妾就在这儿谢过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。”
说要,毫不犹豫地抓起白绫。
白绫丝但结实,是用上等的水缎做的,好看又好,却残忍的令人窒息。
祝榕忽然自嘲的笑了。
若是一开始就知道会是这个下场,绝对不要进宫,绝对不要为任何人的棋子。
想到这里,祝榕闭了闭眼,立刻转将白绫扔在房梁上,搬过去凳子的动作决绝又坚定。
“等等。”
木浅歌看了半晌,突然出声:“乌嫔好歹是宫里的嫔妃,不管犯了什么错,临死的时候都要体面点,这里留本宫和红枫几个宫看着就行,苏公公,你先带着这些人出去吧。”
苏公公并无异议,答应一声转招呼着众人离开。
不过多时,殿就冷清了不,只有几个宫在旁边静静站着。
祝榕攥白绫,低声道:“多谢皇后娘娘还顾得臣妾一点体面。”
“你现在很想死吗?”
木浅歌回过,好整以暇地坐在桌边。
“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。”
祝榕苦笑一声,眼里了无生机,“这句话放在后宫也是同样适用,臣妾可以去死,不让太后娘娘和您整日里算计着这条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