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浅歌点点头,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,外头的德福就匆匆进来了。
“启禀皇后娘娘,太后娘娘那边派人过来了,说是听说花家已被置,想请皇上过去一趟,有话要说。”
此话一出,木浅歌和苏公公不由面面相觑。
夜谨如今不在皇宫,王太后召见,本不能随意应付过去。
此事有点麻烦。
想到这儿,木浅歌当即道:“就说花丞相和皇上在书房争执不休,皇上十分生气,头痛症已发作了,所以不能前去慈宁宫。”
眼下王太后召见,除了这样隐瞒含糊,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了。
德福自然知道兹事体大,片刻不敢怠慢地去回话了。
“皇上被花丞相气得头痛发作,抱病在塌不能前来请安,还请太后娘娘恕罪。”
王太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半晌后才淡淡道:“哀家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德福还以为自己要被好一番询问,如今只是轻飘飘地说了两句话便可以离开,实在很是意外。
见他愣住,王太后不由挑眉,“怎么,你还想留在这儿伺候哀家?”
“不不不,奴才这就去回话,奴才告退!”德福说罢,立刻转离开。
直到他出了慈宁宫,一抹影才缓缓从屏风后面走出来。
祝榕笑得很是灿烂,“太后娘娘,臣妾就说皇上已出宫,您这回该相信了吧?”
“皇帝从来没有无故不来慈宁宫的道理,花丞相造反已是好几日的事了,他更不会此刻才头痛发作,因此你所言不虚,皇帝确实因为州城失守的事去了边关。”
.王太后说出这番分析,不由又蹙了蹙眉,“这么说来,边关失守真的很严重,连皇帝都带着边关布防图匆匆离开了。”
“说的就是。”
祝榕附和一声,接着笑道:“既然皇上已出宫,皇宫中的一切还不是任由太后娘娘您摆布?您想做的事终于可以达了。”
“那你倒是说说,哀家想做什么事?”王太后转过头,忽然定定看着。
面对似笑非笑的表,祝榕心里一咯噔,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,只得低头道:“臣妾不敢胡乱揣测太后娘娘的所思所想,还请娘娘恕罪。”
“话太多不是什么好事,如今皇宫确实是在哀家的手心里,但这种时候忠心的大臣都在盯着,尤其是韩千骆还和皇后里应外合,哀家只能暗地里周旋,在皇帝回来之前扶持新帝上位。”
王太后抚着手中的玉如意,眼里满是疯狂的。
听到这话,祝榕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,“新,新帝?”
“否则呢?”
王太后冷冷瞥了一眼,“如今这个皇帝实在是不听话,哀家容不得他越来越放肆,等他从边关回来,民更高,到时候更加动不得,这个时候趁他不在,动手是最好的时候。”
“可是……皇上迟早会回来的,扶持新帝的事不了。”祝榕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。
王太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,忽然就哈哈大笑起来,连眼泪都笑出来了。
祝榕不知为何如此,只得在旁边干地跟着笑。
“你啊你,脑子怎么这样不灵?”
王太后抹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,“皇帝忧国忧民,亲自上阵在边关对抗敌军,不幸亡,哀家作为皇帝的母亲,悲痛万分,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扶持新帝,让夜国再次坚强壮大起来。”
听完这番话,祝榕背后已惊出了冷汗。
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,王太后会用如此随意轻飘的语气说出这样的惊天大谋。
不,不能搅和进来!
祝榕轻咳两声,小心翼翼道:“太后娘娘,臣妾进宫原本就是为了读心术,既然皇位易主,娘娘可以掌控新帝,那就不需要臣妾在宫里了吧?”
闻言,王太后深深看了一眼,继而笑道:“当然,你到时候可以离开,跟你郎好好相会。”
“多谢太后娘娘!”
祝榕喜不自胜,立刻跪下来行礼,自然也就没看到王太后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。
等离开慈宁宫,宫才忍不住嗤笑,“这个乌嫔还真是蠢笨,也不想想都听到了什么,居然还想着出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