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木浅歌笑的样子,王太后彻底不能淡定了。
若是花丞相真的兵败,不仅意味着他不能和夜谨抗衡,更代表这朝中已没人可以对付夜谨。
包括也快要压不住这个男人了。
“母后好好歇息,儿臣和皇后先行告退了。”夜谨抬头,不动声地轻咳两声。
明白他的意思,木浅歌当即起,“母后一定要按时吃药,如今大敌当前,咱们都要好好的,齐心协力对付坏人才是,儿臣告退。”
说罢,和夜谨一起转离开,没有给王太后反应的机会。
王太后正兀自怔愣,两人已走出了正殿。
来到院里,夜谨看了一眼殿门闭的偏殿,突然提高了声音:“皇后,你就不想知道战况如何吗?”
“皇上,如今战况怎样?”木浅歌故作好奇地询问。
夜谨背着手,沉声道:“数万大军已围困花丞相,就算他手上有兵符,接下来也不过是兵败如山倒,恐怕时日不多了,朕要把他斩首,将人头带回来悬挂于闹市警醒世人。”
“这个法子好,不如现在就下令吧,方俊将军年轻骁勇,定然可以所向披靡。”木浅歌说着,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。
偏殿里仍然没有任何动静。
听夜谨说话的时候,就明白他是想要故意说这些话让花溪云出来。
可现在看来,花溪云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坚强许多,也耐得住气。
难道是不想管自己的父亲,现在只想自己活命了?
木浅歌突然觉着可笑。
花溪云真是没脑子,也不好好想想,既然王太后保住,目的就是为了让花丞相无后顾之忧的解决了夜谨。
如今若是花丞相无法和夜谨对抗了,王太后便不会再冒着风险保护这个罪臣之。
说不定为了利益,王太后会亲手将这个麻烦供出来。
木浅歌刚想到此,旁边突然传来了动静。
愣了愣,和夜谨转过头看去,就见花溪云不知何时已站在殿门口,脸苍白可怕。
看到出来,宫们顿时着急起来,转就进了正殿禀报。
夜谨也没有管们,只是定定看着花溪云,“你果然没死,现在还知道自己出来,可真不容易啊。”
“皇上。”
花溪云面灰白,看着已失去了所有劲头和希,“您真的要如此对付我父亲吗?真的要斩首示众吗?”
“你父亲作恶多端,多年来把持朝政不说,如今居然举兵造反,你觉着朕还会原谅他吗?”夜谨说出这话的时候,眼里没有半点。
自从他当上这个皇帝,就没有什么清静日子。
花丞相和王太后联手打压,他为了朝堂安定都忍了下来,可他却没有想到,花丞相居然还敢叛变。
真是可笑。
“皇上!”
花溪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眼里已闪着泪,“皇上,都是我的错,是父亲看我被赶出宫,这才一气之下举兵造反,如今他已知道错了,我也不该不阻拦父亲,还请皇上再给花家一次机会!”
现在终于明白了。
天子就是天子,不管做的事是对是错,不管有多么无能,那也不是臣子造反的理由。
夜谨抿,神晦暗不明,“晚了,不说朕不能容忍他,现在天下人都知道了此事,你觉着朕还会放过他吗?一个发兵造反的罪臣,永远没有可以逃过制裁的可能。”
听到这话,花溪云彻底僵住,半晌都说不出话来。
是啊,罪臣哪里有逃过的机会,说这些话不过是异想天开罢了。
“花溪云,其实你可以活下来的,你可以眼睁睁看着花丞相会有什么下场,往日风无限的花家又会沦落到什么地步。”
木浅歌勾了勾,笑得越发张扬,“这都是你们自作自,不能怪别人。”
心里明白,夜谨已给花家很多机会了,就算是抓住了花丞相爱儿这个把柄,花溪云在皇宫中的时候也没以此威胁。
这件事怪不得别人,只怪花丞相太糊涂太贪心,以为在这个皇位上坚持多年的夜谨,还真好拿的像只小白兔。
可笑。
花溪云已然脸惨白,但面对木浅歌的嘲讽,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