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云子跪在地上,面无表道:“回禀太后娘娘,谁是奴才的主子,这件事自然就是谁吩咐奴才做的。”
“小云子,你在说什么?”红枫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。
木浅歌攥袖,定定看着跪在地上的人,心慢慢冷了下来。
无数次告诫自己,在这后宫中千万不要相信任何人,也确实没有轻易对谁付出真心。
唯有一个小云子,让半信半疑。
没想到这一半的信任,还是让沦落至此,被算计的明明白白。
夜谨皱眉,“你在胡说什么?”
“奴才没有胡说,确实是皇后娘娘亲口所说,琴嫔这些日子总是来栖宫烦扰,让奴才务必想尽办法解决此人。”
小云子不疾不徐地说完,抬头着夜谨,“奴才为了皇后娘娘,定当赴汤蹈火,但事已至此也瞒不住了,都是奴才做错事,奴才万死不辞,只求您别责罚皇后娘娘。”
“小云子!”
红枫冲过去,一把揪住他的领,“皇后娘娘待你不薄,你伤的时候,娘娘都是请医院最好的医为你医治,你到底了谁的指使,竟然如此心积虑陷害娘娘!”
“小云子向来忠心耿耿,哀家听说皇上责罚他都不愿意离开皇后,如此忠心之人怎么能背叛?不过是看覆水难收,回头是岸了。”
王太后得意地坐回太师椅上,盯着木浅歌默不作声的样子,“皇后,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
“母后,单凭小云子的证词不足以证明皇后是真凶,这件事需要更多的证据,否则难以服众。”夜谨终于开口,却是无条件向着木浅歌。
木浅歌抬头,深深看了他一眼,说不动容是假的。
屡次护着小云子,又和王佩琴不对付,就算夜谨心里是偏向的,现如今发生这样的事,也应该怀疑是凶手才对。
可夜谨并没有怀疑,反而站出来坚定的告诉所有人。
他信。
“玉佩是证,小云子是证人,如今人证证俱在,还要什么证据才能证明皇后是真凶?”王太后当即质问。
夜谨挲着手上的玉扳指,淡淡道:“小云子和皇后之间并没有什么主仆分,当初却放弃大总管的位置也要留在栖宫,本就可是可疑,如今看来确实是心积虑留下来对付皇后的。”
“不是!真的不是!”
小云子着急起来,力争清白:“皇后娘娘挑选奴才进了栖宫,对奴才是有大恩大德的,奴才今日只不过是看瞒不住才说实话,就算奴才不说,他们不也是查到奴才头上了吗?”
“很好。”
夜谨眯起双眸,语气轻的让人害怕,“你既然忠心,就去慎刑司好好罚,十八道火刑过来一遍,若还是坚持这么说,朕就信你。”
听了这话,小云子愕然。
王太后沉声道:“他已供认不讳,怎么还要用刑?他是皇后的人,你和哀家怎么要都要不走,怎么可能是故意污蔑!”
“母后有所不知,人心险恶,小云子突然指认定是皇后,其中必然有鬼,就算他说的是真的,十几道刑罚下来仍不松口,不更有说服力吗?”
夜谨毫不相让,依旧护着他想保护的人。
原本木浅歌颇有些自暴自弃,想着这回是栽了个大跟头,却没想到他会如此竭尽全力保护自己。
相比之下,毫无证明清白的心思实在是自愧不如。
思及此,木浅歌起道:“臣妾就算是和琴嫔不对付,也不会让一个重伤不能下地走路的小云子去做这件事,还做的这样张扬,更不会在你们发现玉佩的时候还不想着解除危机,小云子故意污蔑其心可诛,送慎刑司吧。”
“你们……”
王太后错愕地着他们,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继续反驳。
而小云子瘫坐在地上,脸早就已惨白。
木浅歌居高临下地着他,“希你到了慎刑司,骨头还是这么。”
小云子一愣,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被几个太监架着离开了此。
“母后回去吧,儿臣亲自去慎刑司盯着。”夜谨拱手行礼,跟着去了慎刑司。
王太后脸难看的愣在原地,半晌才看向木浅歌,冷笑道:“皇后还真是有手段,将皇上哄骗得团团转,宁愿亲自去盯着都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是你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