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暗夜的背影,木浅歌彻底懵了。
此刻只想冲到书房,问清楚到底在迷糊的时候对夜谨说了什么。
红枫好半晌才冒出头,“皇后娘娘,暗夜说了什么啊?”
“不管他说了什么,你觉着咱们现下收拾东西离开,连夜逃出京城的机会有多大?”木浅歌抓住的手,眼里满是。
红枫愣住,“发生何事了?咱们为何这么着急逃跑?”
“我……”
木浅歌哭无泪,“你那时候为何留我跟夜谨单独待着啊!我醒了之后,对夜谨说了不真心话,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全都不记得了!”
崩了崩了。
这些日子对夜谨的心思隐藏得很好,从来没有出头。
吃了一次忘忧草,辛苦隐藏的所有意都全盘托出,真难为了夜谨装作不知道,没有让尴尬。
红枫睁大眼睛,“皇上知道小姐喜欢他了?”
“十有八九。”
木浅歌转过,怅然的不知道怎么好,“这下完了。”
“这是好事啊,怪不得皇上要带你去花魁节呢,原来是确定了你对他是有意的。”
红枫上前两步,试图将安抚下来。
听了这话,木浅歌却哭无泪地摇头,“你不懂,若是夜谨对我也有那么一丁点心思,今日早就表现出来了,他现下装作不知,不就是不喜欢我想要装傻吗?”
咬,突然什么劲都没有了。
跟夜谨朝夕相这么久,才慢慢喜欢上这个男人,明白他的苦痛和难,发现他的优点与善良。
想来夜谨也对足够了解了。
可就算是这样,夜谨都没有喜欢上,将来也很有可能不会喜欢。
“红枫,我就这么差吗?他对我一丁点动心的觉都没有。”木浅歌转过,出黯然的神。
红枫从未见过这样失落,心里也跟着难起来,“千万别这么说,皇上没有亲口否认,一切都有可能,大不了咱们去问清楚。”
“丢人死了,我才不问。”
木浅歌转过,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不能再自取其辱了。
“可是……”
红枫的话还没有说完,外头就响起了宫的声音。
“皇后娘娘,苏公公来了。”
苏公公?
木浅歌眸微闪,瞬间收起所有的心思,立刻转出了正殿。
看到出来,苏公公急忙欠行礼,“奴才参见皇后娘娘。”
“不必多礼了,你这个时候来找本宫,是不是琴嫔那边有线索了?”木浅歌定定看着他,迫不及待知道幕后凶手是谁。
苏公公点了点头,却又忍不住叹气,“这青玉玉佩是小云子的。”
“小云子?!”
红枫惊呼一声,不敢置信道:“苏公公莫不是查错了吧?小云子这些日子都在栖宫养伤,从未去过任何地方,怎么能够得着杀害琴嫔?”
“红枫,怎么跟苏公公说话呢?”木浅歌立刻训斥。
不管结果怎样,苏公公也是夜谨边的人,不能如此轻易质疑。
苏公公连忙摆手,对此不以为意,“无妨,老奴也不敢相信这是小云子的东西,可老奴去务府问了总管,这玉佩就是当年小云子进宫时随携带在边的,确实是小云子的东西。”
他抬头看看木浅歌,低声道:“所以按照规矩,老奴也只能带着小云子去慎刑司审问了。”
“小云子的伤还没好,如今刚刚可以下地走路,若是进了慎刑司,哪里有命再出来?”木浅歌当即蹙眉。
心里比任何人都明白,这定然是王太后或者其他人在幕后故意陷害。
可他们找错人了,他们哪怕说此事是红枫做的都有几分可信度,小云子在榻上养伤动弹不得,怎么可能够得着去做这些事。
思及此,木浅歌放缓了语气:“苏公公,小云子进了慎刑司会没命的,就当是本宫求你了,你将带去审问,但不要动刑好不好?”
“这……”
苏公公犹豫片刻。
他实在是做不了这个主,宫规规定凡是犯了错的宫人要么是自行责罚,要么就去慎刑司,从来没有好好审问过。
“不用了。”
小云子的声音突然响起,引得众人齐齐回头。
他一步步走出来,神很是坚定,“奴才做过的事不会不承认,没做过的也不会轻易承认,既然苏公公查到了这玉佩是奴才的,奴才认了,就请苏公公将太后娘娘几人都请过来吧,奴才愿意说清楚来龙去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