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谨心里一,低下头却发现木浅歌已不知何时睡了过去,呼吸均匀,面容沉静。
他顿时哭笑不得,动作轻地拉过锦被盖在木浅歌上,连同自己都被包裹其中。
木浅歌沉溺在睡梦中,做了很多怪陆离的梦,渐渐醒来时,先闻到了一龙涎香味。
睁开眼睛,一抬头就对上了夜谨温的眸子。
“皇上怎么在这里?”
夜谨回过神来,低头与茫然的眸子对视,顿时想到了医说过的话。
凡是吃了忘忧草的人,不会记得之前被问了什么。
他忍住消息,语气温道:“你突然晕过去了,朕很担心,便想着在这里等你醒来。”
“臣妾应当没事了,忘忧草也不是什么毒药。”木浅歌说着,想要挣扎起的时候,正对上他满含笑意的目。
这才意识到,自己正躺在夜谨怀里,“你……我们怎么会抱着?”
“你晕过去的时候神志不清,朕来看你,你就拉着朕不让走,朕怕你惊醒只能这样了。”夜谨面不改地撒谎。
木浅歌对比深信不疑,不好意思道:“臣妾现下醒了,皇上快些回去吧。”
“回去之前,朕有话要问你。”夜谨起理了理袖,定定看着。
木浅歌睁大眼睛,好奇道:“皇上有什么话要问?”
“朕想要知道,你如今还迫切的想要出宫吗?”夜谨攥袖,心里有些张。
要不是木浅歌睡着了,在忘忧草药效还在的时候,他就想问这句话的。
木浅歌沉默片刻,还是点点头,“臣妾当然想要出宫,出宫是臣妾一直以来想要做的事,并为此在努力着,皇上心里也是清楚的。”
“朕自然是清楚。”夜谨深深地看了一眼,“你就没有想过为了谁留下来吗?这偌大的皇宫中,除了红枫你就不在乎任何人?”
听到这话,木浅歌下意识将目落在他上,神间犹犹豫豫,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。
夜谨依旧定定看着,“难道没有吗?对你来说还有些在乎和重要的人。”
“没有。”
木浅歌眸微闪,低头躲避他的目,“臣妾迟早都要走的,所以从一开始就知道,和皇宫中任何人都应该保持距离,不要过分亲近,否则离开的那日就会难过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夜谨在心里叹了口气,“那朕先回去了,你好好歇着。”
“好。”木浅歌目送他转离开,这才彻底松了口气。
吓死了。
要不是实在想不起来对夜谨说了什么,还要以为这个男人知道了自己的心意。
不过多时,红枫推门进来,神间很是焦急,“娘娘,你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
木浅歌眉头锁,“红枫,本宫晕过去之后是不是又醒过来了?”
“现下不是刚醒吗?”红枫睁大眼睛,“娘娘晕过去之后就一直昏睡着,不过看起来睡得很是不安稳,奴婢出去的时候还以为您要醒过来呢。”
听到这话,木浅歌才放下心来,却总有种自己说了很多话的觉。
“娘娘就不要多想了,在栖宫好好休养几天,奴婢可还有件事告诉您呢。”
红枫扶着下塌,手脚麻利地倒了一杯茶。
木浅歌接过热茶,认真看了看,“什么事?”
“方才琴嫔听说娘娘晕倒的事,非要进来看看,皇上还在里面呢,奴婢当然不能让进来,便打发走了。”红枫撇撇,语气里对这个子掩饰不住的鄙夷。
听到这话,木浅歌不由很是惊讶,“王佩琴到现下还没有死心?”
已明白的说过了,自己并不想和任何人联手,靠着自己也能解决王太后几人。
王佩琴若是有点骨气,就应该韬养晦等待时机,而不是再次找上门来,迫不及待的找自己这个帮手。
“奴婢看那模样,恐怕是没有死心的。”红枫冷哼一声,“只是奴婢却不知道,到底想接近娘娘做什么。”
“静观其变吧。”
木浅歌冷哼一声,“也许是怕王太后出手,自己敌不过,这才过来找本宫合作,本宫不会搭理的。”
“那娘娘也要小心乌嫔跟这个子联手,否则万一出事可就糟了。”红枫说完,不免有些担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