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德昌自然就是个当的,若是杨善洲不是他太亲的亲人,绝不会说家里有当的这种话。
至于杨善洲说他不靠家里人,木浅歌更是不信。
要真是不靠家里人的维持和打点,杨善洲绝不可能平安无事的把这家青开到最大。
那些眼红的其他青老板,还有一些正直的大臣,肯定会想方设法阻挠他把青开的这样大。
思及此,木浅歌出崇拜的目,“以前在下做生意的时候,都离不开父母的支持,没想你这是白手起家把青做起来了,在下真是佩服。”
“你想多了。”杨善洲忍不住笑笑,“我父母双亲确实没有给什么银子,因为这家青从一开始就存在,只不过是给我打点了,我是真能营好这家青的,可每次出问题,父亲都想方设法的帮我解决,而不是让我自己动手。”
他说到此,眼里已没有了任何笑意,“我就是想不通,他为何不让我多多历练?非要让我在这家青里待着,不是打探消息就是走……”
杨善洲话还没说完,猛然间看到戒备认真的眼神,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。
他实在不该将自己的烦恼出来,何况对方只是个陌生人,哪怕将来朋友,也不可以如此托底。
可杨善洲自己也不明白,为何面对木浅歌那张脸,就无缘无故把心中真正所想说出来了。
木浅歌看出杨善洲的忌惮,轻笑道:“兄台就是典型的人在福中不知福,你如今有父母管着,觉得自己没办法去历练去长大,这就是天底下最最值得烦恼的事了,可我呢,我从小双亲离开人世,这个世上没有我真正的亲人,我都没有抱怨什么,你就不要因为这些烦恼了。”
闻言,杨善洲很是惊讶,“你家里不是商户吗?为何突然双亲丧命?”
“早年间码头生意很好,们下海做生意被海风卷走了,至今都没有回来,我还一直他们没有死,只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。”
木浅歌怅然叹了口气,面不改地说谎,“不说这个,说说你吧,你父亲帮你,你是不是常与他吵架争执他若是想让你能够做生意做得好,也不一定非得营这家青。”
话音刚落,杨善洲就出了嘲讽的笑容。
“不,你不会懂的,我这辈子都被父亲安排控制在青里了。”
“为什么?你是他的儿子,你还要传宗接代,等娶妻生子后,不可能一直在做这种事的,再说你们肯定家大业大,想找一个代替你看过青的掌柜,应该没那么困难吧?”木浅歌百思不得其解的问出这话。
杨善洲叹了口气,“这个青不是普通的青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
木浅歌睁大眼睛,故作不解地询问,仿佛一点刻意而为的意思都没有。
而杨善德可能是憋得太久了,一直都没有人与他好好说过话,他便没有忌惮和警惕的将心中的话全都说了出来。
“父亲开这家青,表面上是为了做生意赚钱,可暗地里是在收集朝堂之上的各种消息再转卖给大臣们,他就是这样掌握了许多大臣的把柄,所以在朝堂中,我父亲是德高重的老臣子,没有人可以撼动他。”
杨善洲说完之后,却出了复杂的笑容,“父亲几乎是一手遮天的,可我却不觉得那么高兴。”
多行不义必自毙,这个道理他懂,同时也在担心
听完这番话,木浅歌有些缓不过神来。
如今在朝堂中势力最大的就是花丞相,而花丞相都没有彻底掌控很多大臣的把柄,杨德昌一直默默无闻,怎么可能会这么厉害?
猜想,杨德昌一定是在暗中帮助王太后,不动声地策反花丞相的那些得力战将。
表面上这些人还是花丞相的人,实则已开始效忠王太后,只不过花丞相一直都没有察觉罢了。
也许对怀异心的大臣们来说,比起花丞相,野心更大的王太后才是个可靠之人。
打听到这里,木浅歌已没有什么要知道的了,便起道:“杨兄心里苦,为兄很是明白,这话你跟我说说就罢了,可千万不能外传,否则让那些知道你份的人得知了风声,恐怕会对你父亲做什么不利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