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夜顿时冷汗涔涔,吓得急忙解释:“属下不是故意的,只是当时觉着皇后娘娘并不在意皇上,现下已十分后悔对皇后娘娘不敬,也知道了娘娘的苦心。”
“本宫有什么苦心?”木浅歌倒是突然好奇了。
暗夜抬起头,认真道:“皇后娘娘宁愿自己求死都不愿意伤害皇上,分明是对皇上用至深。”
“你胡说!”
木浅歌立刻反驳,显得很是心虚,“本宫才不是因为用至深,只是到了绝境一心求死罢了。”
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心虚,但就是怕夜谨把这话当真。
看着这副张兮兮的模样,夜谨不动声地勾,摆摆手:“方才我们说的话你也听到了,去办吧,务必要日夜兼程,把王嬷嬷的儿子找到带回京城。”
“是。”暗夜答应一声,转离开。
看着他的背影,木浅歌突然无比他能够留下来。
而这时,夜谨已看向,“好好歇歇吧,你今日为了让们都相信,自己吃了假病的药,现下应该还在难吧?”
“有点恶心。”
木浅歌捂着心口,顺势躺了下来。
其实并不是难,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夜谨,也知道假装难了。
夜谨拍拍的手,“王嬷嬷那边还得派人通个风,让稍安勿躁,但也要提防太后不想夜长梦多,对王嬷嬷下手。”
“我去办吧,王嬷嬷相信我的话,其他人恐怕是不信的。”木浅歌连忙起,迫不及待的遂自荐。
夜谨的目顿时变得古怪起来,不断上下打量,“你不是难恶心吗?”
“我……”
木浅歌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,一时间倒不知道如何回答了。
看着这副被拆穿的样子,夜谨瞬间什么都明白了。
他的目渐渐黯淡,轻声道:“我说过了,不会跟你扯上任何更复杂的关系,让你一轻的离开皇宫,你不要把暗夜的话放在心上。”
说完,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殿。
木浅歌张了张,忍不住叹口气。
就算不说那种话,夜谨不也是没想过跟扯上什么关系吗?现下却来说这话。
红枫刚端着药进来,就看到了一言难尽的表,“小姐,起来喝点药吧,你看起来好像很不开心。”
闻言,木浅歌回过神来,“王嬷嬷进了慎刑司,本宫无论怎样也开心不起来,喝了药咱们去一趟吧。”
慎刑司。
王嬷嬷和芙蓉相对无言,上全都是伤痕。
看到如此虚弱,芙蓉咬咬牙,“嬷嬷,这回是我欠你一条命,但这是太后娘娘的选择,咱们同为心腹,你却年老糊涂,以后替太后娘娘办不什么事,娘娘自然是选我的。”
王嬷嬷闭着眼睛,懒得抬头看,“你为何非要用这种办法伤害皇后娘娘?今日若是没有我,恐怕你早就遭灭顶之灾了。”
听了这话,芙蓉忍不住嗤笑,“我也是被人陷害,这皇宫中有人伤害皇后,却不想承担这个责任,所以来了个借刀杀人。”
王嬷嬷终于睁开眼睛,“你也是无辜的?”
“当然。”
看不相信,芙蓉忍不住撇撇,“若是换做我来动手,绝对不会用这种卑劣手段来让皇后没命,这种巫毒之术不是我屑于用的。”
没等王嬷嬷说话,又接着道:“太后娘娘就是做了正确的选择而已,既然我们之间有人要死,只能选择最没有价值的那个。”
闻言,王嬷嬷冷笑一声,“我为太后娘娘肝脑涂地的时候,你还没有生下来呢。”
“谁还看以后?所有人看的都是当下,当下我就是比你有用。”芙蓉勾了勾,眼里满是隐藏的得意,“不过你对太后娘娘如此忠心,相信娘娘定会好好记在心上,一辈子也不会忘怀。”
王嬷嬷咬牙。
只希太后午夜梦回,想起自己死的冤枉不会满冷汗,于心不安。
这时,一个小太监走进来,不客气道:“王嬷嬷是吧?出来,有人要见你。”
“应当是太后娘娘派人来的吧?”芙蓉深深看了一眼,更加得意了。
知道,太后娘娘这个节骨眼上还派人过来,就是害怕王嬷嬷突然反悔,所以想要告诫几句,以用来确保王嬷嬷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去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