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明。
夜谨下朝和花丞相在花园里商量战事,就见苏公公急匆匆走过来了。
苏公公看到花丞相也在,有些言又止的不敢说话。
看出他的为难,花丞相轻轻笑了,“看来苏公公是有臣不能听的事要说,既然如此,那臣就先走了。”
“战事吃,还请丞相多多费心。”夜谨跟着笑笑,目送他离开了此。
苏公公见他的背影渐渐远去,这才回过头来,“皇上,花丞相又在拿战事威胁什么吗?”
“左右不过是栖宫的事,你想禀报什么就说吧。”
夜谨坐在桌边,握住茶盏却没有喝的意思。
见状,苏公公低声道:“皇上听了可别生气,是皇后娘娘,……今日说无论如何也要见您一面。”
“那就让到书房来。”夜谨毫不犹豫地说出这话,仿佛本不惊讶会发生这种事。
苏公公愣了愣,“可是皇后娘娘正在足,您若是让到书房来,恐怕会让别人以为娘娘解除足了,到时候不知道会生出什么麻烦。”
听完这话,夜谨只得叹气,“让过来吧,说完该说的再回到栖宫去就是了,谁也不会多。”
“是。”
苏公公答应一声,转去报信。
他前脚刚走,后脚花园就突然热闹了起来。
看到王佩琴出现在这里,夜谨不由挑了挑眉,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臣妾看天气好就想过来赏花,皇上今日怎么也有兴致到花园来?”王佩琴连连看他几眼,眼里满是儿家的娇。
进宫之前,只觉得自己是颗棋子,从来都不配拥有什么爱。
可看到夜谨的那一刻起,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心动。
每天都到花园来,就是为了能到自从封为妃,却从来没有临幸过的皇上。
今日果然是皇天不负有心人,被遇到了皇上。
夜谨不想和这个人多说,但也不得不开口回话:“朕闲来无事到这里坐坐,你若是没事就回去吧。”
“臣妾在寝宫实在是太憋闷了,好不容易出来一趟,想跟着您在这儿坐坐,您不介意吧?”王佩琴说着,已坐在了石桌边。
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和皇上相,是不会轻易放过的。
听了这话,夜谨不免蹙眉,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见木浅歌已跟着苏公公走过来了。
看到王佩琴也在,木浅歌很是惊讶,却片刻后恢复了平静。
倒是王佩琴不觉得有什么,当即又惊又喜的起,“没想到皇后娘娘已解除足了,您也是来这儿散心的吗?”
“不是,本宫找皇上有话要说。”木浅歌只定定看着夜谨。
王佩琴明白这是要自己回避的意思,刚要转离开,就瞥见手里死死攥着什么东西。
那东西是灰油纸,看得当场愣住。
而这时,夜谨看迟迟没有离开,当即催促:“你还在这里做什么?先回去吧。”
“不,臣妾不走。”
王佩琴一改方才知趣的样子,当即回坐下,“皇上和皇后娘娘又不是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,臣妾也想听听。”
说完,下意识看向木浅歌。
木浅歌似笑非笑,早就知道看到了自己手里的东西,“既然琴妃执意留在这儿,那就一起说说话吧。”
看向夜谨微微蹙眉的样子,淡然道:“以前臣妾还担心,皇上边始终没有真心人,没想到今日就找到了。”
“今日怎么就找到了?”王佩琴歪着脑袋,很是疑地看着。
木浅歌没有回答,只是起道:“皇上,臣妾来帮您斟茶吧。”
上说着,袖中的手却在暗暗抠着油纸包。
白末掉进指甲里,更是洒出了些掉在地上。
这一切都被王佩琴看在眼里,不由得愣住了。
怎么回事?皇后要做什么?
正胡思乱想着,就见木浅歌已起斟茶,“皇上请用茶,这或许是臣妾最后一次为您斟茶了。”
“多谢皇后。”
夜谨说完,手接过茶盏。
澄明的茶水有些浑浊,上面还飘着些来不及化开的白末。
王佩琴暗暗松了口气。
幸好皇上自己已发现,不用上前提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