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谨勾轻笑，“朕想看看的选择。”
“可您不能拿自己的命来看，您会有危险的，难道皇后娘娘为了活着来毒杀您，您也心甘愿去死吗？”暗夜几乎是咄咄人的问出这话。
因为他实在是不理解，为何皇上能够如此淡定和大胆。
但圣意向来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揣测的。
闻言，夜谨淡淡道：“就算被毒杀又怎样？因为被毒杀，朕心甘愿。”
他面上看着没什么表，可眼底却翻涌着骇人的风暴，仿佛在压抑某种深不可测的。
暗夜听得心里一咯噔，刚要再说话的时候，就听到外面响起脚步声。
苏公公道：“皇上，红枫姑娘来了。”
“让进来。”夜谨勾起浅笑，对暗夜摆摆手。
暗夜咬咬牙，只得飞藏在了房梁上。
而这时，红枫推门进来，“皇上，奴婢替皇后娘娘带几句话。”
“说吧。”夜谨看着，眼神温和的没有任何攻击力。
红枫抿了抿，“娘娘想问皇上，您是否愿意给这个机会？”
“朕，愿意。”
夜谨攥袖，强迫自己没有出任何异样，“既然朕把信带过去了，就知道会有什么的结果，无论如何决定，朕都选择接。”
“好，娘娘还问了，若是失败了会怎样，不失败又会怎样？”红枫问出这话的时候，甚至不敢看夜谨是什么表。
本不想把这么狠心的话问出口，但自家小姐的命令，从来都不会违背。
闻言，夜谨轻轻一笑，“如果失败了，朕会让得到应该得到的代价，如果功了，那朕会很佩服，也绝不会后悔给这个机会。”
“多谢皇上，奴婢明白了。”
红枫欠行礼，想要离开的时候又停下脚步。
转过，定定看着夜谨若无其事的样子，“皇上。事到如今已没有别的可能了吗？您和皇后娘娘只能到这一步了吗？”
“朕看的选择，但所有人在选择相信自己还是别人的时候，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自己，朕早就料到会这么做了，所以不会吃惊，也坦然接。”
夜谨仍旧轻轻笑着，仿佛什么都不在乎。
可红枫分明看到，他的眸渐渐黯淡了，本没有任何芒。
犹豫片刻，还想再问点什么，却又觉得事到如今已什么都不必说了。
“奴婢告退。”
在红枫离开后，夜谨的笑容才一点点消失。
“皇上，属下的职责就是保护您不任何伤害，如果您执意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，那属下只能毫不犹豫的动手了。”
暗夜很是认真的说出这话，眼里满是豁出去的狠绝。
他们暗卫世世代代的职责就是保护皇上，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护皇帝安安全全的活下来。
所以在这种事关整个大夜的生死面前，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们的一国之主。
“暗夜，朕自有安排。”
夜谨定定看着他，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样子，“朕这么做自有安排，你不要手，也不许伤害皇后，否则朕会做出比失去生命更加可怕的事来，明白吗？”
“皇上！”暗夜皱着眉，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为何会这样？明明皇后和皇上以前那么好，只不过短短几天就到了互相残杀的地步。
夜谨摆摆手，示意他不用再多说，“你先去吧，朕想一个人静静。”
暗夜没有再劝说的理由，就算再怎么着急，也只能转离开。
书房静默下来，夜谨自己突然笑出了声，“如果这是你的选择，我会全你的。”
说完，他缓缓闭上眼睛，将所有心事强行压在心里，不在表面上出半分。
而这个时候，红枫已悄悄回到了栖宫，将书房的对话一五一十说了出来。
听完的话，木浅歌沉默良久都没有吭声。
看着这副模样，红枫不免有些心疼，“小姐，皇上这么说是什么意思？难道真的要让你动手吗？”
“你还听不明白啊？”
木浅歌轻轻一笑，这才淡淡道：“到了这种地步，已是各凭本事了，我凭本事杀他，凭本事防着我，若是我失败了，那就按着毒杀皇上的罪名被罚，若是功了，他愿赌服输，从此大夜就了他这么个皇帝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