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浅歌顿了顿,轻笑道:“儿臣虽然久居深宫,对京城中的事知之甚,但京城里繁华热闹,茶馆街道上到都是议论声,家长里短的让儿臣听进去不,自然也就打听到了这件事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王太后深深看了一眼,“王嬷嬷,去送送皇后。”
王嬷嬷突然被点名,下意识看了看木浅歌。
好歹是历过许多大事的,此时就算明白王太后可能在怀疑什么,也没有丝毫慌乱,而是上前行礼,“皇后娘娘,您请吧。”
木浅歌点点头,没有多说什么,跟着来到慈宁宫外头。
有些担心王嬷嬷。
王太后是个疑心重的人,看到王嬷嬷回来,心中定然介意儿子的死,也难免怀疑王嬷嬷和栖宫有牵扯。
方才问的话,还有现在特地让王嬷嬷相送,都是此人的暗中试探。
木浅歌越想越觉得放心不下,刚想要开口就被打断了。
“皇后娘娘快走吧,太后娘娘近来心不好,说话也有些严厉,希您不要放在心上。”王嬷嬷连连看两眼,语气逐渐加重。
木浅歌听得一愣。
知道,王嬷嬷本不是在帮着王太后说话,而是知道太后已怀疑了,所以让不要多说,以后轻易更不要来慈宁宫。
“本宫知道,有劳嬷嬷。”木浅歌说完,心沉重的转离开。
得想个办法才行,否则王嬷嬷在王太后的眼皮子底下,恐怕会越来越被看不惯。
不过多时,木浅歌回到了栖宫。
看到坐在桌边的夜谨,并没有多惊讶,而是上前行礼,“臣妾参见皇上。”
“这里没有别人,不用行这些虚礼。”夜谨对笑笑,摆摆手道:“坐吧。”
木浅歌依言坐下,迫不及待问道:“为何要答应让王佩琴进宫?我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。”
原本王佩琴可以跟着王菁菁嫁人,虽说没有进宫显得风,但嫁给自己喜欢的人,以后不用被皇后压着,更不用为谁的棋子,照样可以快快乐乐度过一生。
可现在什么都搞砸了。
王太后为了自己的利益,可以牺牲任何人。
闻言,夜谨顿了顿,“我也是不得已,王太后以皇后无所出,花溪云足被罚,后宫无人伺候为由,非要我迎王佩琴进宫,甚至不惜在书房装病,我若是不答应,明日大臣们就会知道我宁愿眼睁睁看着太后死,都不愿意听的话繁衍子嗣。”
“这……”
木浅歌张了张,有些无话可说。
不怪一家人,甚至是理解夜谨,毕竟换做自己,恐怕早就妥协了,本撑不到王太后装病。
思及此,忍不住叹了口气,只觉得很是无奈,“现在好了,王佩琴一旦进宫,就会为太后手上的利刃。”
“别怕,有我在。”夜谨握住的手,想让安心起来。
不知为何,先前还相对无言,互相看了对方有些尴尬的状态莫名消失了。
可即便是这样,木浅歌也轻松不起来,“我只是可惜,王佩琴机灵聪慧,若是不进宫定能够凭着的优点在婆家风生水起,而不是过这样的人生。”
听完这番话,夜谨不由眸微闪,“只要不过分,始终保持自己的善良和本心,朕就不会因为王太后的缘故对怎样。”
木浅歌轻轻一笑,没有说话。
恐怕不会保持下去。
进了皇宫这个大染缸,谁都没有办法继续坚持下去,迟早会迷失本心。
然而这样的话没有说出来,世事无绝对,万一王佩琴真能坚定自己想要的,按着原则做事呢?
“不说这个了,朕还没告诉你,越秀庭已彻底相信了韩千骆的话,在边关增派兵力,试图转移朕的注意力,在朕的安排下,韩千骆已假意调派士兵进京。”
夜谨勾了勾,总算觉得这么多天有件值得好好高兴的喜事。
“那你们接下来准备怎么办?”木浅歌好奇的问出这话。
接下来越秀庭相信韩千骆宫,无论是假意宫还是突然翻脸不认人,越国都没有到任何伤害。
夜谨轻轻一笑,“傻瓜,他们以为边关大乱,京城正在发生宫之时,在增派兵力攻打边关的时候,必然会掉以轻心,我已让韩千骆把所有兵力全部增援边关反打,这次越国不是兵力大损,就是丢掉一座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