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浅歌一溜烟儿跑进花溪云的厢房,任翠玉在后怎么追也没追上。
才进厢房便听到一阵猛烈的咳嗽声,木浅歌担忧的叹口气道:“唉,云妹妹可是要注意体呀,子弱今后还是去水池子里玩的好呀。你瞅瞅这整的,发烧咳嗽流鼻涕的,得多难。”
花溪云本就咳得厉害,见到木浅歌走进来更是差点咳出一口来。眼睛里写满了憎恶,随后怪怨的看向木浅歌后的翠玉。
见主子责怪过来,翠玉忙跪下来施礼认错道:“求主子恕罪,奴婢说了您体抱恙不便见客,皇后娘娘要闯进来,奴婢也没拦住。”
还不待花溪云开口,木浅歌便先一步扶起翠玉,笑眯眯的对花溪云解释道:“哎呀,你也别怪。确实是本宫自己闯进来的,与无关。”
花溪云不再追究,冷嘲着开口问道:“皇后姐姐这是来看我笑话的?”
木浅歌也不避讳,点着头哈哈大笑道:“确实很好笑啊,妹妹不觉得好笑吗?不过本宫这次来呢,是真心怕妹妹病怏怏的子伺候不好皇上,特意大发慈悲,帮妹妹快点痊愈。”
木浅歌说着在银针包里出一长针,在手上把玩着。
“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,你能有那么好心?”花溪云转头见到木浅歌手中的长针,惊恐的向后一躲:“木浅歌,你想要干什么!”
“啧,这孩子!长了大个脑袋,咋就听不懂人话呢。都说了治病治病治病呢!”木浅歌咂着俯过去,将银针轻轻扎在花溪云肩膀的位上。
心生怜悯的看向花溪云,目四打量着。眼神中写满了,这孩子脑子看起来也不太好,要不待会儿再给治治脑子?
“木浅歌,我跟你说,你可别乱来!待会儿皇帝哥哥来了,要是看到我有个好歹,可是要治你的罪的!”花溪云已不淡定了,扑腾着想要摆脱木浅歌的控制。
“木浅歌,你你你……赶快放开我们主子。”翠玉见状,一时着急便忘记了说敬语,也靠上前来妄图拉开木浅歌。
木浅歌遭着两面的夹击,子被推搡的左摇右晃的,手中的针也已拿不稳了。
木浅歌突然眼神一厉,压低了声线恐吓道:“别乱动!这针我要是没拿稳,往深了扎了那么一寸,我可不能保证你是不是还活着。”
花溪云脸一青,吓得立时不敢动了,呆在原乖乖等木浅歌施针。
见过的木浅歌一直是疯癫的模样,木浅歌在的心中也一直都是这样疯癫而不守规矩的印象。现在看着认真中带一丝威胁的眼神,瞬间收敛了自己的脾气。确实有点被这样眼神的木浅歌震慑住了。
木浅歌轻笑,回想起小时候怕打针的自己,试探的开口:“云妹妹,你莫不是怕扎针吧?”
“谁,谁怕啦!木浅歌,你要杀要剐就来个痛快的!”花溪云道。
木浅歌看着花溪云闭着双眼,一副英雄赴死的架势,轻笑出声。也不再与其多言,一针针准的扎在花溪云上。花溪云的神也渐渐放松下来。
“皇上驾到!”
只听门外一阵请安行礼的声音,那一席墨便走进了殿里。
夜瑾见到木浅歌在此,明显有些意外:“你怎么在这?”
还不待木浅歌出口回答,视线便被花溪云引了过去。
花溪云弱的靠在床榻上,猛烈的一阵咳嗽,揭下掩口的手绢一瞅,一抹明艳的鲜红明晃晃的仿佛在白的丝绸上开出了花。
花溪云惊愕的将手绢甩在地上,全颤抖着,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,好一副娇弱人图。
“夜瑾哥哥,云儿是不是时日不多了?”花溪云娇弱的握着角拭着顺着眼角流下的颗颗眼泪,弱的模样直教人爱而生怜。
“说什么傻话!怎么突然病的这样重了?”夜瑾在地上捡起那块手绢,坐到床边关切的问道。
看着这一幅郎妾意的画面,木浅歌识趣的向旁边挪了挪步子,觉自己多显得有些多余,折煞了这一幅好景。
“臣妾也不知怎么的,自水里出来臣妾便咳得厉害,但也没至于咳出来呀。之后太医给臣妾开了个方子,臣妾也乖乖喝了,咳嗽稍稍轻了些。再后来,就是姐姐刚刚来看妹妹,觉得臣妾病得厉害,来给臣妾施了几针,难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