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丞相定定看着木浅歌,良久突然叹了口气,“既然娘娘执意如此狠心,那就别怪老臣不客气了。”
他说完,放下茶盏转离开。
看着他的背影,木浅歌沉默良久。
花丞相几次三番的找过来,差点让忘记了,这个男人在朝廷中纵横多年,绝对不像是表面上这么简单的。
如果这次惹怒他,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,得赶快回宫才行。
思及此,木浅歌没有怠慢的下。
红枫正守在马车旁,看到过来,顿时松了口气,“我没看到花丞相出来,可他的马车已走了,他现在在何?”
“不知道,应当是走了,未免突然生什么变故,咱们还是赶回宫吧。”木浅歌忌惮的看看周围,上了马车回宫。
等进了宫门,却看到王嬷嬷和芙蓉站在宫门口,像是特地等待。
木浅歌愣了愣,上前问道:“你们怎么在这里?”
“太后娘娘有请。”芙蓉行了一礼,声音却非常冷。
眼里的嘲讽和幸灾乐祸很是明显,旁边的王嬷嬷却皱着眉,不知道的还以为遇到了什么大事。
看到两人截然不同的反应,木浅歌就知道其中必有端倪,恐怕去慈宁宫这趟并不轻松。
只是无论到地方是什么景,都必须迎难而上,没有任何退的可能。
思及此,木浅歌深吸一口气,跟着们前往慈宁宫。
路上,王嬷嬷屡次言又止,想对说点什么,可看看前面正在走的芙蓉,又迫不得已忍下来了。
知道想提醒点什么,木浅歌更加觉得这趟前去不轻松。
到了慈宁宫,定神进去行礼,抬眼看到王太后面上并无怒,只是似笑非笑看着自己,不免有些错愕。
“母后,不知您儿臣过来所为何事?”木浅歌不动声的询问。
王太后喝了一口茶,不动声道:“听说皇后出宫了,所为何事啊?”
问的漫不心,木浅歌也没有放在心上,只是随便答道:“儿臣去宫外散心,许久没有出去了,便特地到书房请旨出宫,儿臣知道自己为皇后,不可以如此没规矩,下回轻易不会出宫了,还请母后不要生气。”
“你到底是出宫散心,还是专门为了坏本宫的好事,你心里应当清楚吧?”王太后冷冷一笑,语气越发不善。
听到这话,木浅歌心里发沉。
没有想到,这件事竟然被王太后知道了,可刚离开王府没多久,王府大小姐的亲事还没有,他们怎么敢进宫报信的?
何况,只是让王佩琴不要进宫,其他的人想嫁给谁就嫁给谁,王家为何非得让二儿进宫,明面上跟争斗?
越来越多的疑点冒出来,让木浅歌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王太后看不说话,当即训斥:“怎么,敢做不敢当?皇后,你如今真是越来越嚣张了,不仅跟本宫做对,竟敢将主意打到本宫的母家头上!”
听了这话,木浅歌当即解释:“儿臣实在听不懂您的意思,儿臣前两日路过王府,听说府中大小姐因为流言纷扰迟迟都没有嫁人,便自作主张出了个主意,今日出宫顺便去看了看,听说已定下亲事,儿臣心里很是高兴,除此之外没有做过任何事冒犯母后啊!”
说到此,突然愣住了。
是啊。
前几日王太后就已知道去王家的事,那个时候都没有发火,说明王家本没有把的要求说出来。
今日王太后突然明白前因后果,本不是王家过河拆桥,何况他们还没有完全过河。
是花丞相!
花丞相知道做的事,从茶馆离开后,第一时间就托人带信给王太后,为的就是报复没有管花溪云的事。
“你不承认也行,装傻也好,于哀家而言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王太后冷冷开口,眼里满是得意,“哀家就是想告诉你,哀家已和皇上商定明日让佩琴进宫为妃。”
“什么?”木浅歌愣了愣。
王太后居高临下的着,“你不就是为了阻止哀家的小侄进宫,这才想尽办法的接近王家吗?哀家还要多谢你出主意帮菁菁找到了婆家,只不过佩琴进宫势在必行,你想阻止也阻止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