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嬷嬷站起,不明所以的着帝后,“不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深夜让老奴来到此,所为何事?”
“本宫听说你儿子如今已病故,便想过来问问你是怎么回事。”木浅歌出担忧模样。
闻言,王嬷嬷的脸瞬间惨白,颤抖着说不出话来,“老奴,老奴的儿子确实是病逝了,还请皇后娘娘不要再心。”
“本宫怎么可能不心?你刚出宫半日就变这样,到底是发生什么了?难道今天已大限将至?”
木浅歌急急询问,显得很是关心的事。
面对这样真诚担忧的样子,王嬷嬷叹了口气,眼泪到底还是没忍住,“回皇后娘娘的话,其实靖儿他一直都强撑着等老奴回去,已快不行了,全靠神医用药吊着一口气,他见到老奴就病逝,也算是临死前了了心愿。”
听完这番话,木浅歌忍不住和夜谨对视一眼。
他们都没想到,王嬷嬷的儿子居然早就不行了,如此苦苦支撑全都是因为想见自己母亲。
不管王嬷嬷是好是坏,他们母子之间的都让人唏嘘。
木浅歌心里很是不好,忍不住红了眼睛,“既然如此,那你更应该留下来好好料理他的后事,怎么这么快就进宫了?”
“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太后娘娘急召。”
王嬷嬷说出这话的时候,不由得眸微闪,脸上浮现一抹怪异。
看着这副模样,木浅歌和夜谨对视,都看出来对此是十分不满的。
木浅歌轻咳两声,定了定神道:“不管怎样,母后也应该是有急事才非要你进宫吧,只是再急的事也没有你给你儿子奔丧重要,母后到底是因为何事啊?说来给本宫听听,也许本宫可以帮忙,让你再次出宫。”
“太后娘娘……偏头疼犯了。”王嬷嬷低声说出这话。
闻言,夜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,“就因为这个,母后才急急让你回来的吗?”
“正是。”王嬷嬷更加低着头,让人看不到的眼睛和表。
木浅歌蹙着眉,“以前本宫也听说母后有过偏头痛,可这种事不是应该医来解决吗?王嬷嬷你这样匆匆回宫也帮不上忙的。”
“王嬷嬷会推拿,恐怕母后是被推拿以后,每次的偏头痛能够减轻点,是不是?”夜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,又看向了王嬷嬷。
王嬷嬷点头,“是,确实是如此。”
“就算如此,医也能够诊治,母后为何偏偏让王嬷嬷回来?臣妾在这里也不怕得罪母后,说句不好听的,伺候自己的宫家里出事,是谁都会通融通融让出宫奔丧的,更何况是伺候几十年的老奴没了儿子?”
木浅歌很是愤懑不平的说出这番话,接着道:“母后这事做得不对,这样一来把王嬷嬷当做什么了?让忍着丧子之痛也要进宫为治偏头痛,难道忍忍不行吗?”
听完这番话,王嬷嬷攥拳头,明明应该在皇上和皇后面前维护自己主子,此刻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夜谨把的反应看在眼里,当即训斥:“皇后说话有点过了,不管怎样,母后也是后宫中最尊贵的皇太后,你不能如此胡说,小心罚。”
“皇上,臣妾说的是实话,偏头痛臣妾也有过,并不是那么难以忍,否则母后早就让人遍寻名医了,如此急切让王嬷嬷回来,未免太过绝。”木浅歌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,还在为王嬷嬷打抱不平。
原以为对付王太后不是那么容易的事,让王嬷嬷跟王太后心生嫌隙更不容易,却没有想到还没来得及找机会,王太后就自己把这个机会送上门来了。
王太后不是傻子,也善于驾驭人心,能这么对边人,不是想不到这样做会被记恨。
可王太后明知如此还是做了,除却是自己故意的,最大的可能应该还是觉得王嬷嬷太过忠心,忠心到可以舍弃任何人来忠心于。
王太后也是当过母亲的人,怎么就忽略了无论是谁,为母则刚。
做的事相当于在伤害王嬷嬷的儿子,王嬷嬷就算再忠心,心里没有任何怨言也是不可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