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没有,我只是以为你会陪着花溪云不回来了。”木浅歌放下书卷,起添茶。
能察觉到夜谨有点不开心,而且还是冲着自己来的。
夜谨坐下,端起茶盏却没有喝的意思,“你是不是特别希我跟花溪云在一起?”
“也没有,你怎么老是问这种乱七八糟的问题?”木浅歌皱皱眉,觉得他今天太不正常了。
夜谨抬起头,静静看着没有说话。
他不想被推走,他想让这个特别的人,在他生命中留下深深烙印的人可以陪着他,永远不离开。
每次对付越国和太后的势力时,如果功了,他开心之余还有点不那么开心。
以前他想不明白,现在才发现是不舍得一切事之后,木浅歌永远离开他边。
“你如果不想留在花溪云那里,可以拿我当挡箭牌,我也不会不想让你过来,毕竟这是你的皇宫,你想去哪里都行,不要再疑神疑鬼的问这些了。”
木浅歌有些无语的郑重告诫,心里很是复杂。
不知为何,隐隐约约好像看出了夜谨对自己的一丁点特殊,但又不愿意相信,更不愿意深陷其中。
夜谨点头,很快从刚才的状态中调整过来,“我知道了,你收拾收拾歇息吧。”
话音刚落,门外太监匆匆进来,脸非一般的凝重,“皇上,出大事了。”
夜谨和木浅歌面面相觑,都没想到深夜里也会不安生。
“出了何事?”
“几位大臣在书房门口等候,说是有急事要向皇上汇报,不管皇上在哪里,都务必要过去一趟。”
太监解释两句,顿了顿又道:“太后娘娘已赶去了。”
夜谨脚步微顿,脸渐渐冰冷。
后宫不得干政,以往王太后还知道避嫌,现在一听说出了大事,便什么都顾不得的往书房赶,生怕旁人不知道如今仍旧握些政权。
看出他的忌惮和生气,木浅歌连忙安抚:“先别在意这个,大事当前,还是先解决了比较好。”
闻言,夜谨若有所思的看了两眼,“你跟我一起去。”
“为什……好。”
木浅歌下意识想要询问原因,却又很快反应过来。
太后揣着明白装糊涂,明知道为后宫子不能前往书房,正大明和大臣们议事,却还是毫不顾及夜谨这个皇帝前往书房了。
这样一来,王太后算是破了戒,这个皇后自然也可以跟随,若是太后阻止参与,那大可以用宫规把太后也带走。
夜谨带着,就是为了告诉王太后,既然选择不给皇帝面子,那也不必给什么面子。
不过多时,两人匆匆来到书房门口。
王太后到底还是顾及规矩的,和大臣们同在书房门口等待,并没有直接招呼他们进去。
看到木浅歌也来了,王太后当即皱眉,“哀家和皇帝要与大臣们商议大事,皇后怎么也跟着来了?”
“儿臣和母后您一样不放心,所以来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得上忙的。”木浅歌笑的上前搀扶,话里满是提醒。
王太后脸微僵,再看的眼神也毒辣起来。
几个大臣面面相觑,“正事要,还请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先行回避。”
木浅歌勾了勾。
这几个老顽固倒是公正,要走一起走,要留下也不能让王太后单独留下来。
王太后咬咬牙,刚要开口时,夜谨便抢先一步道:“母后和皇后虽为后宫子,但也是后宫中唯一和朕共进退的,让们进来议事也无妨。”
皇帝发话,臣子哪有不遵从的道理,就算觉着不合规矩也只得同意。
王太后故意放慢脚步,在众人后用极轻的声音问道:“哀家倒不知道,皇后也开始对国事有兴趣了。”
“儿臣对国事没有任何兴趣,只是和母后您一样,都想为皇上分忧解难。”木浅歌不卑不的回答,面上依旧带着笑意。
王太后张了张,只得把心中的不满忍下去。
书房殿,几位大臣开始争先恐后的讲述城中事。
“不知是瘟疫还是什么东西,一开始只有京城北边的小村子里有人染上,像疯狗似的胡乱咬人,谁知被咬的人竟然也传染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