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瑾听着这话来了兴趣:“哦?说说看,你怎么看出来在意朕的?”
苏总管愣了一下,他不过是顺着夜瑾的心思,挑着挑不出错的话顺一说,哪里知道还要编后续,但夜瑾既然问了,他又不能不说。
看来今天真的不宜说话。
苏总管心里苦。
“啊这……”可怜的苏总管绞尽脑地编理由,支支吾吾地道,“皇后娘娘,娘娘,确实是心里有皇上的,额,就说,就说上次……哎对!就说上次,太后来找皇上您的麻烦,不就是娘娘据理力争,护着皇上您的吗?”
谢当时自己在场。
苏总管好不容易想出一条,心里顿时长舒了一口气,额头上的虚汗,说话的底气顿时足了许多:“皇上您自己想想,若不是心里在意的人,旁的人了责骂,又干自己什么关系呢?只有是自己心里在意的人,挨了骂了罚,这才会心疼,才会难,才会站出来维护。皇上您说奴才说的对不对?”
苏总管在心里为自己的口才鼓掌。
夜瑾听得眼睛发亮。
为什么他当时就没发觉呢?
他暗骂自己觉迟钝。
“好!苏总管也会为朕分忧了,有赏。”夜瑾高兴了,眉目间是一眼看得到的愉悦,还给苏总管涨了奉银。
坏事变好事,苏总管心跌宕起伏,骤然放松之下,一下没把住,又多了句:“皇上和娘娘及时郎才貌,又是两相悦,真真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人。”
苏总管本意是想来句锦上添花的话,但夜瑾又被其中的一个词吸引住了。
“谁和你说朕和是两相悦的?”夜瑾把脸沉下来,不善地看着苏总管。
苏总管简直想尖,都知道了今天不宜说话,为什么他还要多,还要多!
“奴才的意思是……”苏总管想把话找补一下,但又被打断了。
“你为什么说朕和皇后是两相悦?你的意思是朕喜欢?”
今天的夜瑾实在格外的难搞,好像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事,非得寻究底地难为人。
苏总管做了个深呼吸,然后才道:“皇后之所以是皇后,自然对皇上有不同的意义,奴才也只是斗胆猜测,不敢揣测圣意,还请皇上宽恕奴才。”
那么明显的问题还拿来难为人,苏总管认输还不行吗。
夜瑾不太满意这个回答,于是选择地听话,接着问:“你为什么说朕喜欢皇后?不许含混过去,回答得好朕有赏。”
向来勤俭的皇上今天倒是赏了又赏,但苏总管不太想要这个赏赐,他只想让皇上结束这个话题,或者干脆闭,但他不能。
苏总管快速转动自己平日和稀泥打圆场的脑袋,斟酌再斟酌,小心翼翼地回答:“别的不说,就说您赏给皇后娘娘的那些字画,都是您最珍爱的藏品,您为了让皇后娘娘开心,让奴才将这些东西都送过去,如此可见,皇后娘娘在您心中还是与其他娘娘不同的。”
苏总管说完,就闭上了自己的,张地看着夜瑾。毕竟今天这些话就是送出去的那些字画引起的,苏总管举的这个例子有些冒险,怕将夜瑾再想起来,又要不高兴。但这个例子又是最明显的,苏总管张,只能捡着最近的事说。
夜瑾倒是没有再表示什么,只是沉默下来,苏总管看了他半晌,被夜瑾一挥手打发出去了。
虽说没提到什么赏赐,但苏总管如蒙大赦,告了礼赶往外退。
夜瑾独自在书房里,只觉得心有些奇妙。
苏总管说木浅歌喜欢自己,理由倒是有些道理的,但自己也喜欢木浅歌吗?
夜瑾问自己。
自己喜欢吗?
那喜欢又是什么?
自己几乎没有父皇和母后相的记忆。从有记忆开始,母后就常常是一个人,或是刺绣或是看书,不主动提及父皇,但也并不避讳。
这是喜欢吗?
母后喜欢父皇吗?
自己喜欢木浅歌吗?
夜瑾想到,木浅歌不在自己边的那段日子,自己做什么都会不自觉地想到。
去山里的路途遥远,带的人又,时不时就会想们带的干粮够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