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捷看着木浅歌,目哀哀的,只是说:“对不起。”
木浅歌一时间没有话说,因为没立场代替原来的木浅歌说“没关系”亦或是“你滚开”,那个木浅歌已死了,哪怕说再多遍的对不起也没有用,说再多遍的对不起也没人听得见。
云捷看木浅歌没有说话,以为还在怪他,于是再次开口:“歌儿……”
木浅歌打断他说话:“云将军,本宫再说一次,你的歌儿已死了。本宫没有在和你矫,本宫说了,那个钟于你的,等着你娶的,爱听你作‘歌儿’的木浅歌,”木浅歌慢慢地走近云捷,看着他的眼睛道,“已死了。”
木浅歌的表实在奇怪,这一番话好像真的不是在说自己,而只是在说一个和毫不相关的人一样。
云捷背后忽然发了一层汗。
“你是什么意思?”
云捷在某个瞬间几乎想问“你是谁”。
木浅歌退开两步,摊开双手给云捷看:“当然是木浅歌,但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木浅歌。”
云捷皱起了眉头,还想再深问,假山后忽然有轻微的响动,他往前大两步走到木浅歌前头,摆开架势,大喝道:“谁!”
木浅歌反应不及云捷快,一下被人护在后,云捷材高大,木浅歌什么也看不到,于是赶往边上走了两步探了个头出来看。
只见假山后头跟五菱宏似的,转出来一行人,木浅歌看到打头的那个人,头就疼起来了,觉得自己这一次可能又被人给坑了。
夜瑾在云捷五步开外的地方站定,边跟着个穿着新曳地长的花溪云,后面还有一行小太监小宫。
了。
木浅歌觉得自己这头还不如不探出去,于是默默地又回来了。
“皇后。”
木浅歌是不想面对,但对面的人明显不想放过。
“夜国君,是臣托人请皇后过来叙旧,并无其他用意,请勿怪罪。”
云捷大概是想为木浅歌开脱一下,但显然他的理由很失败。
在这么隐蔽的地方,曾有过婚约的两个人,叙旧?叙什么旧?有什么好叙的?一个是夜国皇后,一个是越国将军,若非私,那么就是有见不得人的易喽?
木浅歌直想扶额叹气。
“皇上,云将军不会说话,但我俩确实就是见个面,没什么其他的意思。”木浅歌从云捷的后转出来,“刚刚你也在后面听了那么久,应该知道我们确实没说什么。”
夜瑾一时没说话,只是面无表地看着木浅歌。
花溪云往前走两步,抱着双手挑衅地看着木浅歌,道:“虽然皇后说没什么,但没什么怎么会一个下人都不带单独约出来见面?若不是心里有鬼,见个面要挑这么隐蔽之?到底是曾的旧人,约在这么个地方见面,说不想发生点什么谁信啊?”
呵呵,说得像抓现场一样。
木浅歌深吸一口气,只觉得憋屈的很。
真好个花狸,居然还真的能把自己坑到这个地步,他死定了。
云将军想说话,但木浅歌拦住了。
“别,云将军你别说话。”云捷说话只怕就是越描越黑,木浅歌自己上阵,“云贵妃,无论如何本宫都还是皇后,你这口无遮拦的病再不改改,本宫不介意让人来帮你。”
花溪云被堵得一窒,咬着转往夜瑾的边靠,撒娇道:“皇上,皇后……”
夜瑾没理花溪云,向木浅歌走了一步,将手过去,说话声音不辨喜怒:“浅浅,过来。”
神他妈的浅浅。
木浅歌之前在宴会上听的时候就很想吐槽了,这里再听一次还是手臂上冒皮疙瘩。
花溪云难以置信地看着夜瑾过去的手,拽住了他的袖子:“夜瑾哥哥,木浅歌现在可是有和别人私通的嫌疑!对方还是越国的将军,极有可能对夜国不利,你就这样放过了?”
夜瑾将袖子拉回来,就把手这样着,重复了一遍:“浅浅,过来,别在别人的后站着。”
木浅歌后头一梗,瞬间不太明白夜瑾在意的点是什么了。
“哦。”
既然对方没有发火的迹象,那过去也不是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