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吵得差不多肚子饿了,这里的菜就都摆上桌了。
真仙人果然是个妙人,木浅歌没有一点礼貌地无理取闹,他不仅给人把毒给解了,还要收做徒弟。
木浅歌这个就真的不愿意了。
想当初家里就都是学医的,从爷爷到爹妈再到哥,学医有多枯燥不是不知道,否则也不会再这么浓厚的医学家风下也没能动摇分毫。
木浅歌头摇得拨浪鼓似的:“臭老头,你收徒弟不要收上瘾了,还教着一个呢,别吃着碗里的就想着锅里的了,人要踏踏实实地一步一步地走,徒弟要真心实意手把手一步一步地教。贪多是最不好的行为!”
木浅歌总是有自己的一套歪理,常常猛地一听还有道理。
真仙人就真的这样就被唬住了,转头看了看暗萱和林云庭,想想自己确实是将夜瑾那小子和萱丫头一个一个教出来,后来闲得无聊才收了林云庭。
这徒弟一时半会儿还真收不了。
真仙人妥协了:“好吧,臭丫头你说的有道理,那等到老头我把这个臭小子教出来,你再过来。”
木浅歌笑了:“这个不急,一日为师终为父,教导徒弟就要慢慢教,我不急。”
真仙人喝了口酒,看了眼林云庭凑近了木浅歌边问:“臭丫头,你今天来的时候说这臭小子在外面欠了一桩债,是怎么回事?说给老头听听。”
这八卦的神是何等的悉,木浅歌一秒正襟危坐:“这个说来话就多了。臭老头你是不知道你收的这个徒弟有多渣,人家一个好好的姑娘家,为了他要死要活,不惜和家里人闹翻绝食也要和他在一起,他倒好,闷声不吭就要将心上人推出去,还口口声声说是为好。”
木浅歌也一把端起手边的酒,一口闷下去,没想到酒有些烈,不会喝酒的木浅歌一下就被呛得咳了好几声。
“咳咳咳……还说是为了人家好……咳咳咳,水,红枫红枫,帮我倒杯水咳咳咳……”这是木浅歌第二次被呛住了,上次的影还在,木浅歌连忙连灌了一壶水给自己顺气。
“呼——接着说,这人不仅自己要抛弃心上人,还把定信还了人家,还让我带话!”木浅歌越说越气,这简直就是想让和花溪风反目仇嘛!幸好自己机智!为自己点个赞!
“幸好本姑娘厉害,咳,还有狗夜瑾也厉害,三下五除二,找到事的关键,设了个局,让花家和沈家解除了婚约,这时候,我姐妹多高兴啊,立马就想去找人诉衷,结果倒好,到了地方才发现,自己心上人跑了。你说气不气人!你他妈就说!气!不!气!人!”
这酒似乎是有些烈,加上木浅歌本来就不会喝酒,脸上泛了红,语气都重了起来。
红枫看出来了,悄悄过去把手边的酒给换温水,暗萱也拉着暗中使坏还要将酒换过去的真仙人,没人注意到一直坐在一边沉默不语的林云庭,垂着眼睛看着自己一直空无一的碗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木浅歌在山谷玩了几天,有些乐不思蜀,这里自由得很,白天上山意外抓到了只兔子,回来后就理干净直接上架子烤,没什么不准生火的破规矩。
春潭不愧是春潭,一片碧绿的潭水微温,虽然木浅歌不敢下去游泳,但赤着脚去捉鱼也玩得不亦乐乎,玩累了就躺在一边的大石头上大声地对着天唱歌。
啊啊,真是太了。
暗萱看着有些危机意识,几次提着要回去了,木浅歌一推再推,说是路途遥远,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呢。
真仙人也舍不得木浅歌,挡在木浅歌面前赶暗萱:“就让这臭丫头再留两天陪老头我说说话,也没个轻功,走个路还费得个半月的功夫,再歇歇又碍不着什么事,对吧,木丫头?”
木浅歌在后头咬着果子连连点头:“就是就是。”
结果再过两天,夜瑾的信过来了。
暗萱无语地看着明明明里暗里想人回去,还要装大气地说一句“路途遥远,可缓归”的信,面无表地想,小师弟,再缓归你皇后就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