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浅歌问过夜瑾,沈牧北这样算不算滥用职权?
“陈副将为人怎么样?沈牧北这么做会不会有什么影响?明明是一个为国拼杀的将军,这样算不算滥用职权了?违反军纪了吗?”
夜瑾正在教写字,拿着笔头一敲的头:“还不专心点。”
但还是回答了的问题:“陈副将朕曾见过,武艺不错,只是手段颇多,当年也不知怎么会为沈牧北的亲卫的。将军也是人,人就有喜怒哀乐,手中有了足够的权势,能够报的仇谁还会忍?”
木浅歌被敲了一记头,“哦”了一声,暂时安生下来写了会儿字。
天气已冷了许多,京城里头人们都开始穿厚服了,一阵秋风吹过来,木浅歌忽然想起一件事,忙抬头向夜瑾确认:“狗……不是,皇上,这里冬天会下雪吗?”
夜瑾偏头看了木浅歌一眼,道:“当然是下的。有什么问题吗?”
木浅歌眼睛都放了:“下雪?下雪诶!大概还要过多久?雪下的得大不大?能堆雪人玩儿吗?打雪仗呢?”
夜瑾奇怪地看着木浅歌,有些失笑:“越国不是也每年下雪吗?怎么皇后像是从没见过雪的样子?”
哎呀,这话怎么就说得这么不好听呢,听起来总像“皇后怎么像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”。
木浅歌能认输吗?
木浅歌当然不能认输。
“当然见过了!越国的雪下得又厚又白,我这么问只是想知道夜国的雪好不好看。”
这话转得没什么含量,见多了下雪天,再怎么好奇别国的雪景,也不至于激动这样。
夜瑾忽然就回忆起很多木浅歌不同寻常的地方来,正好气氛正好,他就问了:“朕的皇后是比夜国的子多了许多不同,是越国的子都这样吗?”
木浅歌眨眨眼,决定含糊其辞:“天下的子说不一样也没什么大的不同,但说一样又有些差别,尤其还是不同国家的子,文化的不同也会影响到生活的方方面面,大如穿饮食,细如日常行动,更别说思想。所以你说我比夜国子不一样,其实是夜国子和他国子不一样。”
夜瑾听多了木浅歌大道理一套一套地敷衍人的本事,此刻的样子又是那种很能唬人的自信模样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夜瑾低垂了目,想,算了,既然现在不想说,以后有的是机会去了解。不过倒比起从这个满不知真假的小骗子的里套真话,不如自己找人去趟越国,瞧瞧越国到底和夜国有什么大的不同。
其实夜国和越国在大节和上位者寿辰的时候都会派使臣去对方国家,夜瑾不是没见过越国人,也不是没有了解越国文化,但确实没见过木浅歌这样能闹腾的。
总之不论怎么说,这位小皇后到自己边是福不是祸,闹腾点就闹腾点,皇宫本来就压抑,自从来了,好像很多事也都不是那么无聊了。
秋天过得很快,木浅歌发现这里的冬天来得格外凶。
不过一场雨过后,气温骤降,木浅歌出宫玩了一圈,回去第二天就发起了烧。
红枫急得不行,太医来看过好几,暗萱也来看过,吃了几贴药都不见好,夜瑾上朝都有些心不在焉的。
“怎么回事?不是说是稍风寒吗?凭你的医术怎么会一点好转的迹象也没有?”
夜瑾待在木浅歌的寝殿里,看着暗萱也皱着眉头给木浅歌把脉。
“和中毒有关吗?”
暗萱将木浅歌的手放回被子里掖了掖,摇头:“不至于,虽说中了鸾樱花的人体会慢慢变得虚弱,但中毒不深,且我也一直调养着的体,只是个风寒而已,不至于这样。”
红枫在一旁听着简直都要哭了,扑到木浅歌的床前掉眼泪。
“公主,你不要死啊,不要留下红枫一个人,红枫很怕啊……”
“傻红枫,你公主我还没死呢,哭什么?”木浅歌被哭得吵醒过来,一睁眼就看到一张哭得惨兮兮的脸,想笑又提不起力气,一扯咙又是一阵咳。
“咳咳……你们倒是不怕被我传染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红枫去倒了杯温水,夜瑾接过来扶着木浅歌起来,递到边喂给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