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想想,花溪云也是他儿,在宫里和自己过不去,他自己也和不对盘,如果敌人有一天忽然对着自己示好,不是出了鬼就是心里有鬼。
唉,倒是没想到这一步,早知道就敷衍一些了。
木浅歌迅速调整战略,轻咳了两声,道:“不是说了吗?溪风是本宫的好朋友,嫁人本就是一生的事,本宫喜欢,自然希后半生可以过得开心幸福,总不能刚嫁过去就得守活寡吧?况且那沈俊阳本就是个草包,若是接替了他父亲的职位却不小心命丧战场,那可就是守死寡了,本宫心底善良,怎么可能忍心看到这种事发生?”
Yes!
木浅歌!说得好!你就是舞台上最闪亮的戏!
加油!你是最棒的!
花丞相果然动摇了,木浅歌看时机差不多了,松了口气,起就要告辞。
“花丞相,本宫虽然和你不对付,但溪风还是很讨人喜欢的,希你不要让本宫失啊。”
木浅歌走了,回去找夜瑾邀功去了。
这是木浅歌和夜瑾韩千骆一起设计好的剧本,若花丞相果真按照木浅歌说的做了,到时候皇上在朝堂上就以带关系为理由“迁怒”花丞相杀儆猴,以绝他之后搞事。
但三人都没预料到的是,花丞相的脑回路不是一般人能把握的住的,他进行了反推。
狡猾多疑的人难以信任他人,他回去琢磨了木浅歌的话,越是琢磨越是怀疑,这是夜瑾在钓鱼。
木浅歌是他放下的一条线,那些话就是饵,只等着自己上钩。
风儿与那木浅歌相识还不到两个月,本不值得废这么多的心。
一个越国人会崇拜异国将军也本不可信。
结论:这木浅歌要害本相!
花丞相对自己得出的结论深信不疑,于是夜瑾等了好几个早朝,始终没有等来那些“请皇上收回命”之类的话,也没见花丞相有什么动静。
三人不着头脑。
朝堂上不见波涛,太后那里快要炸锅了。
太后真没想到夜瑾会来这么一招,连沈牧北都敢动,只觉得他要么是疯了,要么是被木浅歌洗了脑。
但不许!
沈牧北是这边的人,手里的兵权是和皇上对峙的筹码,如果他被制住,自己就要被限制手脚,往后再想控制皇上就真的难了。
于是观了几天朝堂的太后,最后带着人去找皇上了。
一声“太后驾到”还没报完,夜瑾就看到来势汹汹的一群人。
“儿臣参见母后。”夜瑾不慌不忙地起行礼。
“哀家没你这个逆子!”太后狠狠地一甩袖,摆明了要闹事。
夜瑾调整了表,低顺着眉眼问:“不知道儿臣哪里惹了母后不快?”
太后见夜瑾没想象中那么刺,觉得事并不难办,心中松了大半,哼了一声,道:“哀家听说皇上发了圣旨,要治沈将军的罪?”
夜瑾仍是低眉顺眼一副孝顺儿子的模样:“只是让人去请沈将军回京一趟,有些事总要说开的,倒没有母后说的那么严重。”
这话头是没太后想得那么严重,但今天太后就是要让这皇帝知道,自己的威严是不能侵犯的,这个规矩必须立下,否则今后这皇上还要搞出什么事出来。
“沈将军是先皇亲封的!他为我们大夜守了多年?你才当政多年就敢这样闹!为害忠臣是为对夜国不忠,质疑先皇所封朝臣是为不孝,大夜的皇帝绝不能是一个不忠不孝的人!瑾儿,今日你告诉母后,你是吗!”
这话说的可真狠,一开口就要骂人不忠不孝。
木浅歌今天原本是照例过来等消息的,没想到等到一出“母慈子孝”的戏。
“太后,此言差矣。”眼看着狗夜瑾就要着脸说“不是”,为了保住他作为皇帝的威信木浅歌而出。
又是这个狐狸!
太后看着木浅歌,恨得牙痒痒。
为了让花溪云爬上龙床废了多事?那个废到现在都快被贬到冷宫了。这个木浅歌,自从冷宫出来,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,除了和自己作对,还将皇上的心抓得越来越牢,近日听人禀报,已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