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瑾派了两拨人去北疆。
一拨人去送圣旨,另一拨人悄悄率先出发,带着一件旧。
“从京城去北疆,即使快马加鞭,来回也要快一个月的时间,皇后不要太着急。”
夜瑾有点无奈地看着天天来蹲点的木浅歌。
木浅歌也知道东西刚刚送出去,近期肯定没有消息,但就是忍不住。
哎呀呀,这古代就是不方便,要是在现代,订张飞机票,想去哪里也就是睡个觉的功夫。
依旧是想念现代通工的一天。
木浅歌在夜瑾的书房里磨蹭,有小太监进来通报,韩丞相求见,夜瑾让人进来。
木浅歌听说韩千骆来了,耳朵一下支棱起来,夜瑾看得不爽,有些酸地问:“这么想见韩千骆吗?”
木浅歌说:“当然想见啊,我怎么一直都忘了还有韩千骆呢!我之前应该再去问问他有什么办法的!”
“参见皇上,参见娘娘。”
正说着,韩千骆已进来了。
“不必多礼,皇后刚刚说想见你,韩大人,要不要先和朕的皇后聊一聊?”
韩千骆不过刚进来,听到的话前言不搭后语,一下被夜瑾说蒙了,心里知道皇上在酸,有些无奈:“皇上,不要吓臣了。”
木浅歌朝着夜瑾做鬼脸,转对韩千骆说:“韩千骆别理他,我问你一下,你知道花丞相家的二小姐花溪风要嫁人了吗?”
韩千骆自从那次后还是第一次见木浅歌,那天触手的温度仿佛还在指尖留存着,但这是妄念,是要斩断的。
“这就是臣要来和皇上商量的事。”
“嗯?你们要商量什么?”
夜瑾先让屋的人都撤出去了,然后才对木浅歌解释:“要解决花家二小姐的困难,牵涉到几十年前的一些旧事,朕最近已查到了一些线索,是有关太后的,朕让韩千骆去找了一些沈将军的故人,等找到人,事大抵就可以解决一半了。”
“是。”韩千骆回答,“臣就是来禀告的,当年太后虽然派人灭口,但逃了一个老宫,臣已找到了,但是不愿过来。”
“不愿过来?”夜瑾食指点着桌面,有些好笑,“如今倒是知道怕了。派两个人扮作太后的人,将激过来。”
木浅歌听得云里雾里,扯着夜瑾的袖子问:“你们怎么也不把话说清楚,什么旧事,又什么旧人?这和花溪风的亲事又有什么关系?”
怎么觉得好像钻进了一个什么不得了的事件里了?
夜瑾放任拉袖子,对韩千骆说:“将人激过来后先安顿好,等沈将军回来再做下一步安排。”
韩千骆垂头领命,不落痕迹地再偏头看了一眼木浅歌,向夜瑾告退出去了。
“但是现在,我只是木浅歌。”
那个从树上跳下来的现在不止是木浅歌,还是夜国的皇后,越国和亲的三公主。
却唯独不会是自己的。
韩千骆退出去后,夜瑾将不安分的木浅歌拉到一旁,让坐在椅子上。
“想听故事,就给朕安分坐好。”
“哦。”
木浅歌这时候是很乖的。
“之前朕说过,沈将军,朕是信得过的。但他是先皇所封,若大夜将亡,他一定是战死在最后一刻的人。”
看出木浅歌有疑问,夜瑾先让人稍安勿躁,接着说:“问题出在他他已亡故的夫人上。他的夫人陆氏原是太后边的一个婢,差阳错两人之间有了缘分,当时沈牧北上有军工,他就用这军功换了一段姻缘。”
“陆氏为沈牧北生下一子,就是花溪风的未婚夫沈俊阳,后来在沈牧北一次出征时,陆氏带着家仆去南华寺求签,路上遇到了抢匪,一行人都被杀了。”
“沈牧北和他的夫人很深,太后曾对陆氏有恩,陆氏在生前说过希他能够保护太后,沈牧北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,但倘若有一天朕与太后彻底决裂,他现在就是太后手中最大的筹码。”
木浅歌有很多疑问,想了想先问出第一个:“他不是会为夜国战斗到最后吗?听你这意思,他是哪怕弑君也要站太后?”
这是一个什么荒谬的承诺啊?
夜瑾摇头:“朕不确定。但即使沈牧北不会为太后做到那么极端,仍是一个隐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