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木浅歌没有去问过暗萱,但后来也有礼仪过来给梳理过流程,木浅歌于是知道了,夜国的围猎前是要敬告山神的。即使是那位差点被别人打到家门口的皇帝来围猎的时候,也不敢破坏规矩。
围猎而不告山神,是会影响国祚的,尤其秋天是万开始休止生长,藏纳于的季节,夜瑾要告知山神,皇室围猎是为了不让山里的野为储存食去为害当地百姓,对其绝无冒犯之意。
夜瑾治国提倡简,因此这敬告山神的活动没有他的前辈们搞得那么声势浩大,服装也没那么繁杂,一切庄重不失礼即可。
到这里的第一天,夜瑾在搭好的祭坛上执香祷告,颂念山神名,倾倒祭酒,领着同行人员一同参拜。
木浅歌站在夜瑾的边上,对方拜,就拜,对方起,就起,复制粘贴毫无压力。
告神结束后,各人回去换服,围猎正式开始。
木浅歌被带在夜瑾的边,旁一直有人专门伺候,果子糕点茶水一应俱全,还能看到许多的劲装骑手弯弓猎,觉人生已到达了巅峰。
“世间事,不外如此啊。”
秋高气爽,古代的天空没有任何污染,蓝得格外高远,太阳照下来,木浅歌被晒的懒洋洋的。
前面忽然一阵欢呼,木浅歌被惊醒,还没问出了什么事,红枫就很高兴地告诉木浅歌:“皇上打到了一头大野猪!”
野猪?木浅歌眨眨眼。
野猪!木浅歌双眼放出芒!
妈呀!二级保护动?
意识到这二级保护动在古代就是一祸害,木浅歌异常兴奋地一骨碌从躺椅上翻起来。
“快快快,我们去看看!”
啊,野猪呢,是可以烤得滋滋作响的野猪呢!
木浅歌换了简装,行动方便,只是这山路仍然是走不惯,脚下忽然一,木浅歌急忙调整了一下,不防备脚下勾到一颗凸起的石头,整个人往前一扑,随行的宫吓得半死,一大堆人围上来,被木浅歌打发开。
“哎呀没事没事,你们娘娘没事,放心放心。”
说是没事,但右膝盖是结结实实被硌在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上的,木浅歌着膝盖,不想让红枫担心尽力控制着面部表不要太狰狞。
哎呀我去他个儿的破石头,可疼死我了。
缓了一会儿,夜瑾已带着几个人走过来了。
“怎么了?”
木浅歌觉得右膝盖有点使不上力气,脚尖点着地板了,道:“摔了一跤,没多大事儿。”
夜瑾拉过木浅歌的手,皱着眉看上面的一小片伤,木浅歌才发现上头被划拉出几道痕。
这个体真的养得很娇了啊。
木浅歌想着。
随便摔一摔就已划这样了,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吹弹可破?
木浅歌有点苦恼地想,可这样的皮肤组织有点不顶用啊。
“过来扶着皇后。你们,去找太医。”
夜瑾又蹲下去着木浅歌的膝盖,着倒是不疼,但一就要了命了。
“小事小事,摔一跤而已,我歇会就得了,别兴师动众的,我……”
话都还没说完,木浅歌眼前一黑,立马人事不知。
……
等再醒过来已在自己的寝殿里了,木浅歌眨着眼睛,觉得有点饿。
“醒了?”
边上有声音传下来,木浅歌反应了一会儿,抬着头使劲往上瞧,果然是狗夜瑾。
“狗夜瑾……”
声音忽然就很委屈起来,木浅歌哼哼唧唧地好像在撒娇:“我饿了……”
夜瑾被太过软的语调喊得没有招架之力,连生气称呼的心都没了,手将木浅歌额上的头发拨了拨,转头往外喊:“苏公公,传晚膳。”
低下头,又轻声地问木浅歌:“还有没有什么不适?”
木浅歌摇头:“没,就是饿。”
然后又问:“我怎么晕了?太医来看过?怎么说的?”
夜瑾将钻出来的手再塞回去:“是你上的毒发作了。”
木浅歌不解:“我都按时吃萱给的那个药丸啊,最近心也很平静得很……”
话头忽然就停住了。
野猪。
日了,原来是栽在这里了。
夜瑾已听红枫说了事的过,思考不出自己应该摆什么表,此时见木浅歌尴尬,于是贴心地没有拆穿,只是说:“约莫是这两日赶路太累所致,接下来好好休息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