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的时候也打量过睡了的霍子桑,见过他这个模样,可是远不如这一次。
喝多了的霍子桑多了些人间烟火气,两颊微微的泛红,此刻看着多了些乖巧纯良,和平日总是温顺清贵的皇帝陛下截然不同。
宋明月忍不住的翘起角,手在他的脸上轻轻的了,忍不住的抿着:“皇上还是这样最可爱了。”
“月儿?”
门外响起叩门声来,宋夫人温道:“皇上可是安置好了?”
宋明月再看了看霍子桑,给他把薄薄的小毯子盖上,这才蹑手蹑脚的开了门,将门关好,这才蹑手蹑脚的出来。
“咱们的明月一直都是这般的温。”
宋明月有些汗,恐怕也只有自己的母亲觉得自己万般好吧。
“皇上还在睡呢,母亲,咱们去前厅吧。”
正想带着宋夫人上前厅,宋夫人按住的手,微微的摇着头:“你父亲有话要和你说,在书房呢。”
“父亲有话要和我说?”
宋明月微微的有些惊讶:“父亲要说什么?”
宋夫人沉嗔道:“谁知道他又要说什么,但瞧着……应当是有什么要事吧?你父亲这个人向来都是个闷罐子。”
听母亲这般形容父亲,宋明月忍不住的笑出声来,故意打趣:“父亲就算是个闷罐子,满怀不都是对母亲的欢喜?”
“这孩子,怎么这么大了还口无遮拦。”
宋夫人的面上一红,宋明月笑着将抱住:“儿说的实话罢了。”
正巧鸿锦回来了,手上空的,看见宋明月站在外面,连忙道:“娘娘,醒酒汤怕是得等会儿。”
“无事,你先照看着皇上,我去找父亲。”
宋明月站好子,鸿锦应下。
到了书房外面,宋明月刚要敲敲门,里面就传来宋丞相沉稳的声音:“月儿,进来。”
宋明月出的手一顿,随即改为了推,走进了书房。
书房的装潢依旧是和从前没什么差别,时回家最喜欢的就是跟着宋丞相在书房里看书,许多年不曾踏倒是人分外的怀念。
“父亲的书房不曾变过。”
宋明月走过排列整齐的书架,手将里面一本书了出来,面上多了些怀念和惊喜:“这是我当初放的书。”
“书房是你喜欢的地方,为父怎会随意改动,更何况,你母亲也时时来这儿。”
宋丞相恍惚间,像是看见了当初不及他长的小娃,再一晃神,已然是亭亭玉立嫁与他人的子了。
这番话莫名的让人眼睛一酸,宋明月绪有些许的低落:“父亲,是儿不孝。”
这句话上一世就该说了的,只是竟然拖欠至此。
听宋明月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,方才还有些伤的宋丞相则是有些好笑:“又在胡说些什么,你怎的不孝了?”
宋明月很想很想将那些埋藏在心里的话一一说出来,但也清楚知道,这些话就算是说了出来,宋丞相怕是也不会相信的。
“父亲找我过来是有什么话要说的吗?”
宋明月扯开话题,将手上的书放下,转而看向宋丞相。
若不是有重要的事,自己的父亲也不会让自己丢下霍子桑一个人,特意让自己来到这儿了。
“你从前是否是和广安王好?”
宋丞相也不东扯西扯,直接开口问道。
这一个问题实在是让宋明月始料未及,先是一愣,随即宋明月摇头,格外的坚定:“儿每一次回家都是直接回来了,包括在山上,师父也不会让儿与外人结识,更不用说认识广安王了。”
“广安王对你很是有意,这一点你是怎么看?”
宋丞相试探的问着宋明月的意思,宋明月却是大大方方的一笑:“我已进了宫,便就是默默无闻一辈子,那也是皇上的人了。
更何况儿对广安王没有半点的欢喜,他次次纠缠,我半分也不激,只会觉得更加的烦躁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宋丞相知道宋明月的格,不由得放下心来,宋明月眨了眨眼睛:“父亲。”
“哦?”
“你且小心他。”
宋明月上前一步,一双眼中再没了方才的俏皮,平静下暗汹涌。
宋丞相没想到宋明月率先说了这些话,先是一愣,随即转过去,随意的翻看着书案上的书:“广安王殿下该是你小心才是,怎么了为父小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