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嬷嬷正给宋明月梳着发,面上笑道:“兴许是的,皇上日理万机,也是辛苦。”
宋明月沉片刻,正想问一些话,就听见外面的鹊枝来报:“人,有人想见您。”
“谁?”
这么晚,还有谁来见自己?
宋明月皱了皱眉头,鹊枝压低了声音:“是……”
“回人的话,不过是不相干的人罢了。”
不苦的声音淡淡的传来,宋明月白的指尖的木桶上无意识的轻轻挲了一下:“没事就好。”
被这么一个打岔,宋明月也忘记了自己想要问云嬷嬷什么,草草的收拾了下便就出了浴桶,到了房间,遣了旁人出去后,只留下鹊枝和不苦。
不等宋明月开口,不苦便就道:“人,方才来访的是醉了的广安王。”
宋明月抹香膏的手一顿,随即莞尔一笑:“方才的时候,鹊枝就是想要说这个?”
鹊枝见宋明月没有生气的模样,便也大胆了几分:“奴婢是想着,之前广安王也是帮过人,兴许是有什么事要跟人讲的。”
“所以你擅自做主,准备在那么多的宫人面前说这个?”
宋明月眸幽然,侧过头看向,面上似笑非笑:“鹊枝,你是想要我死?”
鹊枝眼皮一跳,赶跪了下来:“奴婢罪该万死,实在是……实在是之前一直在宫外,不懂得这些,请人恕罪!”
听着鹊枝的话,宋明月也不多说,只是淡淡的看向不苦:“既然鹊枝不清楚这些事,以后你帮衬着些就是了。”
鹊枝总算是舒了口气,看来宋明月还是相信的。
等打发了两个人出去,宋明月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许的出神。
上一世的时候,霍子广也是有过这种梁上君子的行为,还让好一阵的心动,现在想来,满满都是恶心。
记忆就要被拉远,窗柩突然传来几声叩窗声,宋明月猛地回了神,不等发问,外面的人便就开了口:“明月姑娘,是本王。”
居然还没放弃?
宋明月将梳妆台上的一银簪拿了起来,藏在了袖里,声音带了几分的惶恐:“什么人,敢我的名字?还不快滚!”
窗外的霍子广则是没想到宋明月这般的反应,赶安抚起来:“是本王,本王……一直心悦与你,自上次与小姐见面后,便就一直不曾忘怀!”
“我、我已是进宫了!”
宋明月依旧是惶恐害怕的声音,心中却是冷笑,到了这个地步还不肯死心,整个宫里都知道,自己是霍子桑亲自点封的人。
看来霍子广还真是不把霍子桑放在眼里过。
“只要你肯,本王愿意带着你离开皇宫。”
霍子广深款款,他能到宋明月不像是其他的子那般好哄骗,对上宋明月,他也得用尽力气的去哄骗才行。
丞相府唯一的儿。
能够得到丞相府的助力,难道离他想得到的东西还吗?
如此一想,霍子广更是神了许多。
宋明月叹了口气:“可惜我心中只有皇上,若是中意王爷,自当是与君相随,今日王爷前来一事,我也会如实同皇上报了去,这理由也会帮王爷更换了去,世间芳草万千,王爷也不必惦念我。”
说完,宋明月便就扬了声音:“不苦,你且过来!”
霍子广万万没想到宋明月是这么一个人,不同意与自己离开便就罢了,居然还敢把这件事给张扬出去!
跟不苦简单的代了几句后,宋明月瞥了眼窗子的地方,知道霍子广是走了,角微微的勾起:“这件事,我会亲自同皇上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