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惊帼还是迈步往龙寝宫的大门走。
伤得那么重,用了金疮药就想了事?
死了还欠一条人命。
且、从未想过让他死。
二等人连忙拦住:
“楚国医、皇上已说了,任何人不得!”
七急得特么想揍人。
不怕神一样的对手,就怕猪一样的队友!
他飞上而上,一把揪着二的领就往两边扯:
“皇上刚才还说了,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!
难不你们还真要对楚国医动手吗?”
说那一番话时,七是狠狠瞪了其他守门护卫一眼,还亲自上前拽人。
护卫们自然不敢对楚惊帼动手。
而七来拽他们,主子最后真怪罪,他们可以把所有过推七上!
所以众人就任由七拉拽他们离开。
七恭敬地对楚惊帼做了个手势:
“楚国医,请。”
楚惊帼迈步走进去。
七还十分体贴的把殿门关上。
二冷了脸:“七,你这是违抗圣命。”
“你懂个屁!注孤生!”
七甩了他个白眼。
殿。
帝赢已席地坐在事阁的案桌前。
见楚惊帼进来,他不悦拧眉:
“退下!”
“皇上救我时,哪怕冒着生命危险,也未曾想过退下。”
楚惊帼手中多了个医疗箱,径直走到案桌前放好。
帝赢容沉冷:“朕说过、救你、只为公事。
你去过你想过的人生即可,不必再宫管朕!”
“我想过的人生,不包括对谁见死不救。”
楚惊帼在案桌前席地坐下,坐在他旁边,抬起手就要去脱他的服。
帝赢的大手却倏地抓住的手腕,他清冷的目盯着:
“楚惊帼,既然要结束,就干脆些!”
“不干脆的人,难道不是你?”楚惊帼迎上他的目,反问。
若不是他来救,也不会在这里。
盯着帝赢的目对视了片刻,强势挣脱帝赢的手。
手落在他腰间、解开他的腰带。
帝赢眸一沉,忽然扬出话反问:
“所以你想一直这么不干脆?”
“你是皇上,我是国医,我们本就不可能老死不相往来。”
楚惊帼边说已边把他的袍脱了下来。
那遒劲坚的躯显在眼前,是男的野、力量。
只是手臂、腰腹多,有竹尖刺破的半圆形伤口。
膛也是匕首的痕迹。
被洒了金疮药,药和伤口黏合,红模糊。
楚惊帼心脏狠狠一顿。
即便北玄忍的伤和他差不多,即便其他人伤得更重,即便救治过很多人、
可从来没有哪一次,看到伤口会出现这种心。
楚惊帼声音变得低沉:
“以后别来救我,我有能力自保。”
即便医疗包今日超载,但凭借的能力,也能从水下出来。
就算自己伤,但体疼,也比不得现在的心脏难。
帝赢目移向前方,沉“嗯”了声:
“也是。即便朕不来,也有的是人救楚国医。
楚国医想必也更希、救你的人是他人。”
楚惊帼皱了皱眉,敏锐捕捉到了他这嗓音里的醋意。
他好像又有吃醋的征兆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