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赢大手更加握,手背上青筋暴跳。
北玄忍却接着道:
“不是因为楚国医,而是因为北某自己。”
“在未曾遇到楚国医之前,北某每日过着按部就班的日子,不知何为绪,何为。
遇到后、才知原来姻缘也可以不是联姻、不是易。
两若彩虹、遇上方知有。”
是楚惊帼让他知晓、世间有真正的心动、真正的喜欢、爱。
和楚惊帼的相识,让他看到了人生的另一种活法。
为免帝赢误会,北玄忍又道:
“但北某并不是对楚国医还有意。
北某甚至十分羡慕你与楚国医的,也很祝福。
只是此一遭,北某希日后、能遇一个真正心动的子,携手一生。
再不是为政治、为国事而活。”
他当真是如此想、从未想过破坏他们的,更没想着要等楚惊帼。
但若是说出来,帝赢怎么会信?
此刻的帝赢,的确脸很是沉。
“两若彩虹,遇上方知有”这句话,更是不停在他脑海回,像是深深镌刻在他的脑海。
两?
北玄忍这是在说、他和楚惊帼是两相悦?
体会过和楚惊帼的两相悦、才知晓世间真有这种东西?
楚惊帼不知他所想,直视帝赢道:
“我给徒弟们上课,是我作为一个师父,应该传授的课业。
我和他们接触,也是我作为一个人、应该有的正常社。
北玄忍想等以后遇到他喜欢的人再婚,也是他自己的人权。”
盯着帝赢、认认真真地道:
“我今日来,不是阻止他联姻,而是阻止你、为一个偏执破坏他人人权的暴君!
若你不能明白这一点、那我想、我们的婚礼、也应该取消了!”
深深盯了帝赢一眼,转迈步离开。
清冷的背影决绝而认真,毫无开玩笑之意。
帝月儿听得脸大变。
婚礼?取消?
这怎么可以!
世间只认这一个嫂嫂,决不可就这么没了!
“哥!我自己的婚事一点都不要,我只希你好好想想嫂嫂的话!”
扬出话后,赶跑去追楚惊帼。
盛月明也拉着北玄忍就走,边走边对帝赢道:
“天作孽犹可恕,自作孽不可活!
好好一手牌非要被你打得稀烂,那是你活该!”
北玄忍倒是拧了拧眉,什么也未说。
帝赢亲眼看着所有人陆续离开,可他耳边听不见任何声音,反倒只不断地回那些该死的声音:
“因为的心中、已再无你。”
“和北玄忍、是真的有了夫妻之实!”
“两若彩虹,遇上方知有。”
“我们的婚礼,应该取消了!”
婚礼……
取消……
头部的剧烈疼痛越来越严重、那些话也越来越变本加厉。
只有帝司衍留了下来,看到了帝赢额头暴跳的青筋。
他大步走上前关切地问:
“阿赢、你怎么了?”
帝赢没有回话,反倒双目里越发腾起骇人的红丝。
帝司衍察觉到不对劲,立即吩咐:
“来人!请医!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