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时,我站在荷花池边、你也曾夸过我亭亭玉立,濯涟不妖。
每次我宫帮着太后打理事时,你也常常待我要照顾好太后,宛若那是我们共同的母后。
太后邀我留下用膳时,从来不与子接触的你、却也同意,与我共坐一桌。
太后让你陪我走走,送我出宫、你也曾陪我步行在月之下……”
“闭!”
帝赢冷的声音倏地扬出,如同来自地府,威严冽寒。
他是有妻子的人,是要婚的人。
要是让阿楚听见,今晚他又得睡地板!
他盯着楚云凰道:
“朕何曾夸过你?若你说的是在楚府之事,朕那日夸得是河中藕花。
让你照顾太后,只因你是太后最喜爱的人。
共坐一桌,也因母后以病体相。
送你出去,更是仅仅因为那时宫中闹匪,朕本就要亲自巡视一番皇宫。
且——”
帝赢盯着警告:
“那时朕无心爱之人,即便太后执意撮合,也不值得朕动怒。
可如今朕心中有人,大婚在即,已懂何为分寸!还楚小姐自重!”
楚云凰脚步一个踉跄,险些没有站稳。
那些以为好的事啊,被日日夜夜想着的回忆,可真相竟然是这般……
他从来就没有心悦过、一切只是误会……只是自己想得太多……
偏偏当真了。
他以为对他有意,以为是唯一可以做皇后的人。
也因此、认定了要嫁与他。
为了他,即便及笄之年后,提亲者络绎不绝,踏破门槛,也全数回绝。
为了他、不敢大声言笑,努力练习着如何去做一个端庄贤淑的子。
为了他,还不敢抛头面,常日待于家中,错过无数日出日落风景。
甚至有了绪、也不能哭、不能闹,努力着自己忍着。
因为明白、想做帝赢的人、想做皇后,就必须学会大度、忍让……
每一天,都活得不如其子。
可到头来……
一切都是一场笑话!
全是自以为是的笑话!
楚云凰盈盈的眸中腾起雾气,却倔强得不肯掉落。
凝视着帝赢、凄婉道:
“可不论如何说,在没有楚国医之前、云凰都是唯一能接近皇上的子。
云凰如今只是想问、皇上和楚国医在一起,真的喜乐吗?真的心和悦吗?”
想着之前在外面看到的那一幕,就心疼无比:
“楚国医虽优秀,可行事太过果断、毫无和之气。
从不忍你、让你,也从未把你放在第一位。
比起来、更在意的是天下、是民生、是医馆。
你与楚国医在一起,日后余生都得这般,都将冷落、忍脾气……
云凰看着、是真的心疼于你啊!”
“即便皇上要立楚国医为后,你也该在边留个体贴的人,在你需要时、能陪伴于你……”
“说够了?”
帝赢大手抬起、已有力集结。
楚云凰能觉到他满的杀气,连忙道:
“皇上、你不能杀云凰。
云凰是如今、唯一知晓你体病症所在的人……”
帝赢大手微微顿住,目如鹰隼般盯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