銮驾落于皇宫的观云。
观云是皇宫最高的建筑,用于占卜观月等用,可俯瞰整个紫城、以及远的集市山川。
不过今日笼罩着大雾,整个宛若掩埋在云海之间。
楚惊帼和帝赢落座在石台上,相对而坐,中间有七早已让人准备的点心、茶水。
茶烟袅袅,和周围的雾气相衬,显得更为烟波缥缈。
帝赢看着层层雾霾,头部又传来浅浅疼痛。
当时昏迷时,他就像深陷白茫茫的大雾中,什么也看不见、只能听见一声又一声的声音。
纵使他再挣扎,也穿不这雾霾。
那些该死的声音,始终让人绪失控。
帝赢想和楚惊帼谈谈,谈谈这疾病,也谈谈的态度。
不过他还是对道:
“阿楚,你先。”
楚惊帼的确早就想和他谈,也不再忍着,看向帝赢问:
“你可知今日、我为什么让你赔偿北辽国的人?你当真认为、是我向着北辽国?”
帝赢直视,神从容而宠溺:
“请阿楚多多指教。”
楚惊帼道:
“你之所以对他们出手,是因为你记忆错乱,误以为我和北太子发生了关系。
那一夜醒来后,你对北辽国疯狂泄愤。
但事后你已知晓,一切都是误会,你为了不存在的事伤了他们,这便是错。
而错了、就应当敢做敢当,敢做敢认。”
楚惊帼说着,目直视着他的眼睛,认真、慎重:
“我希我楚惊帼喜欢的男人、是个顶天立地、明磊落的男子汉。
而不是个是非不分、青白不认、毫无担当的自以为是者。”
帝赢容顿时沉了沉。
阿楚竟然说他是非不分、青白不认?毫无担当?
给落下这印象,那还了得?
他直视楚惊帼,道:
“登基三年,朝廷剿杀盗匪,误将一镖队当戝所杀。
朕亲自带涉事员、参加他们葬礼,给予丰厚补偿。”
“登基五年,朕诛杀臣,导致三十二名人质将士被杀。
朕为他们建烈士墓、在大雨里站了一天一夜。”
“登基七年,多国邦,皇室之人因一己私怒,将他人推湖中,害死他国公主。
朕亲自向他国赔罪,任由他国皇后、捶打了朕整整十三拳头。”
……
一桩桩一件件、帝赢说得清清楚楚。
他直视着楚惊帼,问:
“朕当真是你口中所说的、是非不分、清白不认、毫无担当之人?
阿楚又可曾想过、朕为何偏偏对北辽国如此暴?为何没针对西武国、立皖国?”
楚惊帼不置可否,等着他的后话。
帝赢道:“朕不止一次告诉过你、北辽国人从不是无辜。
北玄忍对你别有愫、北敬诚、盛月明更是一心想让你跟他们前往北辽国。
其下的文武百不是帮你,只是在帮他们的皇室太子!”
“阿楚再想想、若没有北敬诚北玄忍的吩咐,他们可会无缘无故帮你?”
“这世间、本就没有不明目的的示好!”
“说到底、他们是明目张扬的帮凶!企图破坏他人、自然是该到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