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皱了皱眉,全止不住直冒冷汗。
他好像什么也没做,怎么觉主子的目像是要杀了他……
他努力保持镇定地禀告:
“是北辽国的皇上突发恶疾,北辽国所有人未曾离开。
昨晚他们连夜去了德医堂,可德医堂人忙碌了一晚上,也束手无策。
北皇后在龙寝广场外,求着让楚国医去看看。
不过七把拦住了,只让属下来禀告。”
帝赢眸一凛。
突发恶疾?
“呵、为了留下,还不惜苦计。”
“帝赢。”
楚惊帼的声音忽然传来。
帝赢转过,就见楚惊帼走了出来。
还是一袭黑,清清冷冷。
他矜贵清冷的眸子却顿时软、温和。
“阿楚,过来。”
说话间,朝着出手。
楚惊帼走过去,将手递给他,任由他握着,却对他道:
“刚才的事,我听见了。
你既然说信任我,就不该再那么偏执的看待事。”
帝赢却看着:
“朕是相信你,但不信北辽国人。
他们别有用心,阿楚也当明白。
且、阿楚又做错了件事。”
楚惊帼拧眉。
一大早、做错什么了?
帝赢拉着的手、微微一拉,将拉怀中。
当着二的面,他搂着的腰,问:
“阿楚方才我什么?”
楚惊帼皱了皱眉,他帝赢啊。
这有什么错?
帝赢却道:
“朕阿楚为阿楚,阿楚却朕全名。
阿楚、你觉得这公平么?嗯?”
说话间,又将往怀中带了带。
二看得连忙低头。
本以为是什么大事,原来是这?
他忍不住低头低声道:“皇上,听说北皇上快要死了,还是先理正事吧……”
一个称呼,有什么关系么……
帝赢凛寒的目倏地扫向他,饱含威压、威仪:
“自行去懿镜司领杖责一百!”
二吓得体一颤。
懿镜司的杖责一百!
那杖和外界的不一样,长满了尖锐的刺。
一百杖责,他的屁都要废了!
“皇上!属下不知……”何错之有……
“两百!”
帝赢声音愈加森寒。
二实在不懂,昨夜他被拍飞,今日又被罚杖责、到底是何原因。
可他再不敢多说半个字,立即领命:
“是!”
“等等。”
楚惊帼却住他、对他道:
“不必去领罚,做好你分之事就行。”
二皱眉,这……
楚国医是要保他?
帝赢也看向楚惊帼,等的后话。
楚惊帼离开他的怀抱,直视他道:
“他只是秉公理,没有必要。”
虽然也对手下的人严厉,但是从不会因为自己的私事、或者三言两语、就责罚于人。
尤其是这么重的刑罚,只应该针对重要的过错。
二在这件事上,无错。
帝赢却道:“不懂主子心思、不会察言观,难道不该罚?”
楚惊帼顿了顿。
是彻底顿住。
好一会儿、才明白过来。
在这古代,即便是帝赢,也是封建的思想。
他认为所有的属下、都应该服从于他,听命于他,万事以他为尊。
而在现代,所有的人只为国家、只为社会、只为公事而服务。
所有的下属,不是一个人的私有,不是任何人想打就打、想杀就杀的。
楚惊帼忽然意识到、和帝赢之间、好像有一道逾越不过的鸿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