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双深邃薄凉的眸子、凄寒地凝视楚惊帼:
“北玄忍,他有明事理的父母,朕有什么?”
“北玄忍、有你护着、有你为他的人着想,朕有什么?”
“朕为了你、囚堂弟、残害长辈、驱逐亲母,众叛亲离。
可朕到底是换不来、你的一丝丝和、一丝丝心疼。”
向来威严的声音,此刻没有任何责怪,只笼罩着浓浓的凄凉。
那高大的躯、也弥漫出孤寂之。
楚惊帼眉心一皱。
都不委屈,他竟然还委屈上了?
“你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,自己做错了事,竟然还要我心疼?
心疼你什么?
心疼你不信任我、直接动手用强吗?
还是心疼你、即便我解释过、你也不信任的偏执?
亦或是心疼你一而再再而三对无辜之人动手?连自己的人都不信?”
“他北玄忍!从不是无辜之人!”
帝赢忽然扬出话、盯着问:
“朕不信你看不出他对你的!
明知你是朕的人,还对你产生不该有的念头!
他的父母更是千里而来,趁朕昏迷、百般讨好于你!
他们的目的、不就是试图动摇你的念头、拐走你?
看似无错、实则和手他人的卑劣者、有何区别?
以友好名义、行撬墙角之事、就是无罪?”
堂堂皇帝,向来言简意赅,薄凉话,却生生抛出一大堆的话。
楚惊帼听着、只觉得有几分无言。
他的话有道理。
只可惜……
问:“帝赢,有没有人曾说过、你与我、并不合适?”
帝赢眉心一皱。
忽然、脑海中、响彻起太后离开时的话。
“赢儿啊,哀家都是为了你好!
哀家是个过来人,吃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,哀家怎会害你?
你格执拗,占有强,唯吾独尊。
你必须娶个以你为天、本本分分的子,日后婚姻才会圆满、和。
可那楚国医逞强,样样喜出头,甚至还不拘一格。
男子在眼中,不过是。
你们两人在一起,就是。
永远不会把你放在第一位,更不会为了你,摒弃和任何男人的接触。
这样的婚姻、断然不会幸福的。”
“你和楚惊帼在一起、不会幸福的,你们永远不会幸福和……”
永远不会幸福和……
帝赢躯僵在那里,大手一点点握。
连、也觉得不合适?
楚惊帼直视着帝赢,道:
“你和我、气大,皆以自己为主。
你责怪我没心疼你、你又何曾心疼过我?
我等了你三个月零十天,一个人为你撑起所有。
你可曾觉得、是你对不起我?
你可曾说过一句、阿楚、我不该误会你?”
没有。
他只顾着吃他的醋,伤他想伤的人。
他只顾着在一堆人上找问题,希低下头来、向他求和,从而忽略心里的憋屈。
当然、也忽略了他。
说到底、是他们不合适。
他们两人、皆是强的石头。
撞在一起,注定头破流。
话已说到这个地步,楚惊帼不想再和他多待,迈步往外走。
可在路过帝赢边时、
忽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