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伫立在床边,目一直落在楚惊帼的上。
即便脸有雀斑,但那有棱有角的脸部廓格外致,为增添了几抹清冷。
哪怕睡着,也给人不容接近之。
像是一朵带刺的凌霄花,让人心生一种征服之。
男人的结滚动了下。
那一夜的、明明腰肢软、任他……
不知道何时起,竟变了这副模样。
和记忆里的,完全不是一人……
想到那夜,他觉有些热。
很热。
像是体里燃起了团火。
男人索转过,迈步往后院走。
凄冷的夜风吹来,为他带走了些燥热。
男人就那么立在长天冷月之下、后院之中,任由冷风呼呼地吹。
高大拔的躯、如同夜下的一尊修罗、冰雕。
远、依稀传来脚步声。
男人听力惊人,隐约听见有人在议论:
“听说楚国医还在第一医馆,得让去帮忙看一个患者。”
“是啊,那个病有点棘手,兴许也只有楚国医有办法。”
男人拧了拧眉。
目投向屋刚躺下休息不久的楚惊帼上。
然后……
他脚尖一点,飞而起。
看向不远的护卫,压低声音喊了声:
“九。”
暗中的九眸子一亮。
主子这是让他去拦住来人?
主子和楚国医到底是在里面做什么?竟然不让任何人靠近?
难道……
他出一副我懂得的表,立即带着另一个人,迈步走到巷子的最前头。
两个杂役刚来,还没进巷子,就见两个带着面的人立在巷子口。
如同冷面鬼一般,双手抱着冷剑,铁面威严,隔断进巷子的路。
杂役问:“你们是楚国医安排的人吗?我们找有事,劳烦通禀一下……”
护卫冷声道:“楚国医在忙,现在不见任何人。”
“啊?可是我们真的有重要的事……”杂役为难道。
护卫:“我再说一遍!楚国医现在忙的事也很重要,容不得任何打扰!”
“可这……”
杂役皱眉着:“之前楚国医明明说,有什么事就到第一医馆找,无论白天黑夜无论何时……”
哎哟我去!
他这个暴脾气!
九忍不了,出剑就盯着他:
“我说你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?楚国医现在不方便就是不方便,说不见你们就是不见!
再这么啰嗦,信不信我让你们人头落地?”
明晃晃的剑,在夜里发着渗人的泽。
杂役吓得顿时发抖,体都抖了筛子。
“好……我这就走,这就走……”
太可怕了呜呜,楚国医什么时候有这么凶的护卫了?
两个杂役相互手拉手着,快速离开。
九脸才好看了些。
哼哼,敢坏他家主子的好事,分分钟让他们人头落地!
现在没了干扰,主子和楚国医应该在……
嘿嘿嘿……
屋。
楚惊帼睡得迷迷糊糊,隐隐约约听到动静。
睁开惺忪的眼睛,见男人还立在床边不远。
问:“有人找我?”
“没。”
男人一个字、嗓音低沉,还补充道:
“有人早起卖菜,路过而已。”
“安心睡。”
楚惊帼“喔”了一声。
然后闭上眼睛,又陷了沉睡。
这男人看起来冷冰冰的,一看就不是会撒谎的人。
信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