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惊帼却淡漠扬出话:“不兴趣。”
关于帝深的任何事,都不兴趣。
飞穆角了,因为银针的作用还不断往里面灌风,牙齿冷得疼。
可他还是坚持道:“无一人能活着回来,主子却自己连夜奔赴雪山,不顾任何人的劝告、亲自攀越。
他将长长的钉子一颗接着一颗钉在冰山上,徒手抓着钉子、一点一点往雪山之巅靠近。
中途还遭遇雪崩,险些埋葬山脚之下……”
听到这里,楚惊帼终于叹了口气:
“可惜了。”
死了多好。
飞穆:……
他都说得这么艰难,楚惊帼就没有一丁点动?
他继续道:“主子从雪里爬出来、不畏艰险地继续往上爬,手都磨出了。
我们所有人都劝他算了,可他说这是唯一能和你在一起的机会,这是他曾伤害你应得的报应。
他不顾伤势、磨破手掌都在往外爬,花了整整两天两夜,才总算凭借着他惊人的力气、爬上几千米的、毫无附着力的雪山。”
最后,他总结道:
“如此力、如此武力、如此耐力,世间无几人能做到。
主子多次昏迷时,都是靠想着楚帝你才撑过去。”
楚惊帼听得又慨道:“做得好的。”
飞穆眼睛亮了亮。
楚惊帼这总算是在夸奖主子了么!
说了这么久,终于听到一句夸奖的话了!
却没想……
楚惊帼扬出话道:“还好当初放出了话,不然去这些苦的人就可都是自己人了。”
飞穆:……
夏嬷嬷:……
太伤人了。
终于、马车在永宁王府停下。
本来帝深把地方定在皇宫的,可后来想到上次楚惊帼在皇宫的行径,他又改了永宁王府。
此刻的永宁王府早已被装扮得丽纷繁。
红的灯笼高挂,从府便铺垫好红地毯,红地毯两边摆上一长排的红玫瑰。
下午的阳洒落其上,放眼去,整个永宁王府格外喜庆而热烈。
楚惊帼走在其中,两边全是红玫瑰。
一朵又一朵,开得格外艳丽。
可却没多看半眼,淡漠道:
“直接带我去拿药材!”
“很快的!”夏嬷嬷保证,却领着楚惊帼往承霄院走。
红地毯和红玫瑰直铺向承霄院。
偌大的承霄院以前是楚惊帼不能涉足的地方。
但是此刻大门为敞开,院的那棵紫藤萝开得正艳,遮天蔽日。
纷繁的紫藤树下摆着一张长桌,长桌上布置着致的点心、茶品等。
一袭黑龙袍的帝深正坐在那里,静静等着。
夏嬷嬷把楚惊帼领到院中,便恭敬退下,还为他们关上院门。
楚惊帼不悦地皱了皱眉,开门见山问:
“霜打玉芝在哪儿?”
帝深却道:“皇后过来坐会儿,看看这些点心是什么。”
“这道是国天香,采用珍品海鲜熬浓汤,用泥吸附汤中油脂,再用花胶熬制汤品,直至粘稠。
最后由厨手工定型、做牡丹花形态。
遇水即会融化、汤品鲜香、天下无双。”
“这道是南梁饼……”
“这道是落雨观花……”
他一一介绍完后,道:
“曾你亲自为朕做这些,朕全记在心中。
这些全是朕在厨房亲自为你筹备。”
他看的目里满是和、缱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