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楚惊帼的背影总是那么傲气,反倒衬得真像个没骨气的人。
明明子自古都是这样依附男人生活、为什么楚惊帼会说出那样一番话?
为什么从口中说出来,一切都变了味道……
帝深盯着楚惊帼的背影,神间腾起高冷的不悦。
呵,凭自己的双手去争取?
以楚惊帼现在的能力和局势,怎么去争取?
即便努力一世,也永远得不到一寸天丝云锦!
赖以生存的第一医馆,很快便会倒闭、无人问津!
不过是囚笼困!
帝深对飞穆吩咐:
“让人立即为侧妃量尺寸制。”
让楚惊帼知晓,什么是差距!
“是。”
后面的马车早已将霓裳阁的人请来。
霓裳阁是帝京最有名的制坊,一套裳百两银子起价,穿得起的人非富即贵。
而贾暇是霓裳阁的老板娘。
曾在皇宫做尚宫,年龄大了才出宫自己开店。
走到楚怜儿跟前,恭敬道:
“侧妃娘娘,跟老奴进屋量尺吧。”
“是,谢谢王爷。”
楚怜儿优雅地朝着帝深行了个礼,带着贾暇往府走。
走进去后,看到前方不远的楚惊帼,刻意加快脚步。
贾暇跟在后,也只能加快。
到达一僻静的小道时,楚怜儿离他们的距离已很近。
对贾暇道:“贾尚宫,咱们放慢些。
姐姐脾气不是很好,要是冲撞了,会连同你一起骂。”
“呵,一个不宠的王妃,还敢骂本尚宫?本尚宫在皇宫当职时,还是一介草民呢!”
贾暇话语里满是不屑、讥冷。
还道:“怕什么?咱们走快些,咱们的时间珍贵,耽误不起!”
说话间,是和楚怜儿加快脚步。
楚怜儿眸底腾起得意。
在路过楚惊帼边时,还刻意撞了枝蔓一下。
顿时,“啊!”
枝蔓猝不及防,被撞得踉跄一步,摔倒在地。
楚惊帼听到动静,回过头来。
看到枝蔓摔在草丛里,眸顿冷,手将枝蔓拉了起来。
楚怜儿连忙“歉意”道:
“姐姐,实在是抱歉啦。
王爷请了这霓裳阁的尚宫大人为怜儿做服,尚宫大人时间珍贵,所以我们才……”
“娘娘,你对这不宠的王妃如此客气做什么?”
刚才王爷对楚惊帼的态度,可看在眼里。
而且仔细看,楚惊帼穿的是布麻衫,而楚怜儿全穿金戴银,才是真正的宠。
贾暇在皇宫待了几十年,深知落魄的凰不如,不宠的皇后还比不上一个贵人。
对楚怜儿道:“是不肯让道,该道歉的人是。
若不肯道歉,随意告诉王爷两句,就有吃不了兜着走的!”
“那你尽管去!”
楚惊帼抱着孩子,冷声道:
“去告诉王爷,他请来的一个奴仆,教唆他的爱妃以下犯上,还顶撞他的王妃、先皇赐婚的永宁正王妃!”
清冷的声音里毫无丝毫畏惧。
贾暇顿时怔了怔。
按理来说,不宠的妃嫔向来畏畏,丝毫不敢传任何负面消息到上头耳中,生怕被更加嫌弃、更加厌恶。
而且不宠的人,也压不指别人会为撑腰。
可楚惊帼怎么反倒如此不在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