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还清朗的天空,没过一会儿飘来几朵巨大的乌云。
起风了。
林子里树木被吹得哗哗作响。
阁。
帝赢一下午去了另一边的房间,让白玙为他治病。
他躺在床上,任由白玙针灸。
可脑海里还是控制不住浮现起楚惊帼的影。
一天了。
整整一天。
楚惊帼在外面站了一天。
应该还没吃饭,不知道那双有没有软。
意识到这时,帝赢眸一眯,冷声对白玙道:
“安眠。”
白玙“啊”了一声,有些没反应过来。
帝赢冷声道:“同样的话,朕不说第二次!”
白玙才后知后觉,帝赢是想他用银针帮他安眠?
用银针直接让他昏迷?
也是。
看似在外面站着苦的是楚惊帼,但帝赢一整天的状态没好到哪儿去。
茶不思饭不想,坐立难安。
这种状态今晚肯定还要失眠,不如直接昏迷了好。
他拿起银针,朝着帝赢头上扎去。
一会儿时间。
帝赢觉眼皮越来越沉重、越来越沉重。
在昏迷的前一刻,他对门口的二冷声吩咐:
“继续办你该办的事!”
话落、他彻底失去了知觉。
而外面。
伴随着一阵凛冽的寒风,雨总算淅淅沥沥地落下来。
虽然是人工降雨,但春天的条件不足,只是麻麻的小雨。
楚惊帼立在雨里,任由雨水落在上。
不信他真能那么狠心。
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
一分钟、两分钟、十分钟……
即便只是小雨,楚惊帼全也被浸。
睫上沾满了水珠,让视线变得有些模糊。
渐渐的、一个小时过去了。
全已湿,雨水顺着的脸哗哗流淌。
全很冷,就像是在冰窟之中,脚已僵得不是自己的。
但躯笔直地立在雨里,没有任何动摇。
屋的二看着,是不想出来的。
这天底下,只有两个人的脾气最犟。
一个是帝赢。
另一个就非楚惊帼莫属。
他继续他该做的事,也完不这任务。
所以他干看着楚惊帼淋了两个小时雨。
这场雨也让他想起了宁云城那个夜晚。
楚惊帼为了一群死去的人淋雨,连累主子一起。
向来尊贵的主子何时淋过雨、那么狼狈?
主子那时候明明是为了救楚惊帼、换来的却是什么?
想了想,二还是撑了把伞出去。
他把另一把伞撑到楚惊帼头顶,淡漠道:
“楚帝,你还是走吧。
别说你淋一场雨,就算你淋十天十夜,主子也不会心疼的。”
楚惊帼没接伞,只是问:
“这是他的原话?”
二想到主子的决绝,冷声道:
“主子的态度十分坚决,已不想再见你,他说过、无论你做什么、绝不会改变他的心意。”
楚惊帼眼睑微微一动。
曾哪怕是忙于公事回家迟一些,他都会心疼不知休息。
晚上甚至舍不得起床照顾楚强。
每次抱着使用轻功飞时,还担心吹着风,把护在怀里。
如今就算是淋雨,他也不会在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