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所有人的目睹下,银针渐渐停下了震颤。
钟薄礼一如既往清傲地拔下银针。
那一刻,原本蒋老先生那不断颤抖的手,竟然停止了颤抖!
蒋老先生看着自己的手,难以置信。
“这……这是真的吗……”
他抖了三年的手,真的不抖了么……
“当然,老先生尽可试试。”
钟薄礼拿了支笔塞进他手中。
蒋老先生试着握,发现自己的手果然有了力道!
而且以往,哪怕他很努力、很用力地去握,可手还是颤抖个不停。
不出几个眨眼时间,笔一定会从手中落下去。
而现在……
他竟然真能握住笔,笔竟然没有从手中掉下去!
他终于……终于又可以握自己爱了一生的笔了!
蒋老先生热泪盈眶,看向旁边的随从吩咐:
“备宣纸!”
随从之前就准备好了。
他拿出宣纸放在小桌前,还将桌子推到蒋老先生跟前。
蒋老先生提着笔,有力的在宣纸上、从左到右、落下四个大字:
“第一神医”
字体雄浑有力、大气恢宏,还饱含着他此刻的热、激动、澎湃。
那字像是有生病般,似乎随时会从纸上腾飞起来、化作一条惊人的龙。
现场众人看得练练称赞:
“神!确实太神奇了!”
“手抖了三年的蒋老,竟然又能拿笔写书法了!”
“这书法简直无人能及!”
“宝刀不老!你爷爷终究是你爷爷啊!”
“钟老院使的医术更是无人能及,竟然连三年的手抖都能治疗!”
“今日这夺冠者,非钟老院使莫属!”
陈老大夫也比之前还要激动,双眼通红着,说话都在颤抖:
“有钟老院使在、老夫总算安心了……安心了……就算是死、也能瞑目了啊……”
远的三,一袭白的江云止立在围栏边。
之前帝深派人来请他出山,他碍于楚惊帼的打击,并不愿出来。
今日来暗中看看,才发现世间不过如此。
呵,仅凭这些、就能让人追捧?
看来、是他沉寂太久,人们已忘记了真正的第一神医,到底是谁!
他角掀起一抹高冷的笑。脚尖一点、正要飞出去。
然!
德医堂门口。
飞穆正要说:“倘若无人挑战钟薄礼前院使,那这……”
“等等!”
一道清澈的声音忽然传出。
所有人扭头、顺着声音发源看去。
就见人群中,一个穿藏蓝布麻的年立在那儿。
“他”长发束在木质发冠中,面容普通,但一双眼睛铿锵有神,给人刚正之气。
众人打量着他,疑议论:
“这是哪儿来的小护卫?”
“来这儿捣乱做什么?”
飞穆也不悦问:“你有何事。”
楚惊帼迈步走到最前方,沉声道:
“我来挑战钟薄礼老先生。”
满座哗然!
什么?
挑战钟薄礼老先生?
就他?
就他一个愣头青?
年纪不过二十岁的小青年?
楚惊帼还补充说:“且、我要展现的是、医治陈老先生!”
清冽的声音铿锵有力地扬了出来。
瞬间、全场哄然大笑。
“哈哈哈哈!”
“哈哈哈哈哈!”
“是我听错了吗?”
“这小子不仅说要挑战钟薄礼老院使、还说能医治陈老先生的病症?”
“他知道陈老先生患的是什么病么?”
“全天下的大夫都给陈老先生看诊过了,全都束手无策。”
“连钟老院使都无法医治的病,他一个愣头青能医治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