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間,外面就響起了哐啷哐啷的聲音。
這裡是九層,樓的下面正好堆着一堆廢棄的舊鋼筋,長短不等,細不一,依照顧天際心裡剛才一直想的意思,他想把李德富從旁邊的窗口,直接就送到下面的鋼筋堆上。
這麼高摔下去,他想不死,都不。
可是,高大男人那一聲,喚醒了他腦袋裡面僅存的一點兒理智,他這才臨時轉換了方向,一腳把他踢了出去,只聽見一陣乒乒乓乓的響聲之後,李德富的子準確無誤的掛在了外面的腳手架上。
這樣的方式掉下去,早晚會被卡住,不過,缺胳膊那自然就不必說了,就算留了他一條狗命,估計以後,怎麼着也是個廢人了......
屋子裡他那幾個小弟,親眼看着自家老大是這個下場,早已嚇得雙發,一個個跪在地上,抖不止,連求饒,都不敢了。
這些傢伙,自然也都不是什麼好貨,平日裡打架傷人肯定都是家常便飯,可是像顧天際這樣,不聲上來就廢了一個人......這樣的狠戾,絕不是他們能有的。
“天際,夠了!”一直站在門外的高大男子,輕聲開口,“剩下的事給我吧,保證讓他們比死還難,而且,......現在的狀態不好,你不要嚇到了!”
聽到那個“”字,顧天際猛然俯首,垂臉看看懷裡依舊緊緊抓着他的襯衫,手指都因爲用力過度而蒼白的于晴,臉上的殺意,終於漸漸褪去。
“走,我們回家!”
他邁步走出門來,,高大男子就隨在他的後一起下樓。
“不管死的活的,全部都帶回去!”
幾個手下立刻奔上樓去,剩下的人,就隨在他的後,走到樓下。
的手下當即爲他們送上雨傘,高大男子撐開寬大的雨傘,默默的撐到顧天際和于晴的頭頂。
他的這一舉,讓他後的那些手下,一個個全都出了驚訝的神來。
自家的頭兒,竟然給這個男人打傘,這男人,究竟是什麼來頭啊?!
“去醫院吧!”高大男子輕聲提醒道。
他手臂上的傷口必須儘快理,誰知道那啤酒瓶是扔在那裡多久的垃圾了?
顧天際看一眼懷裡的于晴,小聲道,“要回家。”
“現在也需要醫生!”
高大男子的聲音里染上怒意,聲音也不自覺的高起來。
聽到了他的聲音,于晴的子又向顧天際的懷裡了。
顧天際側過臉,目兇狠的瞪向旁高大的男人。
“白擎倉,你敢再大聲說話試試!”
這位白擎倉,不要說是在這裡,就是到了皇城腳下,他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,此刻挨了顧天際的罵,卻只是撇了撇,沒敢反駁。
“我的車在那邊。”
果然,再開口時,白擎倉的聲音已經低了八度。
顧天際收回目,抱着于晴走了過去,白擎倉替他關上車門,這才收了傘,啓汽車,離開樓院。
......
某醫院。
6樓特護病房裡。
顧天際坐在客廳一角的沙發上,一旁,穿着白大褂的夏醫生,正小心地挑開他的西裝和襯。
看着他手臂上目驚心的傷口,夏醫生放下了手中的剪子。
“用點兒麻藥吧!”
因爲之前已經得到白擎倉的“特別代”,夏醫生的聲音也是的很低。
“不行!”
顧天際輕聲拒絕。
懷中,于晴上蓋着一張毯子,兩隻手卻依舊緊抓着他的襯衫。
垂着眼睛,雖然是在睡夢中,眉頭卻依舊緊緊的蹙着,還會不時的微微,很明顯,睡的一點兒都不安穩。
于晴就在他的懷裡,如果他的手臂用麻藥,幾個小時之間都沒法用力,肯定會影響休息的。
這丫頭,好不容易才睡着,他不想將吵醒。
“可是......”
夏醫生看他拒絕的斬釘截鐵,就看向一旁的白擎倉,向他求助。
這要是把半拉酒瓶子取出來,該有多疼......
坐在旁邊的沙發上,腰板依舊的筆直的白擎倉,只是看了一眼夏醫生,便輕輕的吐出了兩個字,“隨他!”
反正,疼的又不是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