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手下大步走到窗前,隔着大雨向外去,並沒有看清楚對方是什麼來頭。
“雨太大,看不清!”
幾個人還在疑的時候,腳步聲已經在樓梯上響起,沉重的腳步聲,乾脆兒利落,沒有毫的拖泥帶水。
聽那聲音,就像是一隊訓練有素的人。
數道亮閃進來,將房間裡面的所有人置在亮中,伴着投進來的強,則是一抹毫無彩的聲音。
“屋內的所有人,舉起手來!”
瞬間的強,已經讓幾個人陷短暫的失明之中,李德富轉過臉,眯着眼睛,才勉強向對方看去。
可是,等他看清楚對方手裡的步槍時,頓時嚇得臉蒼白,慌的舉起了雙手。
幾個手下,亦是已經看到了對方來人手中舉着的長槍和黑黑的口,哪裡還敢抓着于晴,也一個個老老實實地舉起了雙手。
也就是這一瞬間,他們一個個嚇得面若土,渾發抖。
上的錮一松,于晴就立刻起子,重新退回到柱子邊,兩隻手依舊本能的緊緊地抓住那隻酒瓶子。
“把他們拖出去!”
伴着一聲冷冰冰沒有溫度的聲音,幾個全副武裝的漢子,就從門外沖了進來,將李德富等人拷上手銬,拖進隔壁的房間裡。
厚實的皮靴踏過地上的玻璃渣子走了過來,留着平頭的高大男子,緩緩蹲下子,輕輕的擡起右手。
後的衆人,立刻移開了槍口和燈。
男人的臉,就出現在于晴面前。
如刀雕斧刻班英的面容,短的不能再短的寸頭,上,套的則是一套野外戰鬥的迷彩裝。
“你,是于晴嗎?”
男人冰冷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溫和起來,然後,他試探着,向過手掌。
“不要過來!”
看着他過來的手掌,于晴猛地尖出聲,兩隻手就將酒瓶子揮舞過來。
男人利落的閃,于晴一擊未中,立刻又將手回前,全都繃的緊緊的。
高大男人皺了皺眉,站起,從口袋裡出手機。
不等他打電話,外面,已經傳來了重的引擎聲。
伴着閃的車燈,一輛與夜相當的黑汽車,如同繮的野馬一樣,撞倒護欄,直接衝進了院裡,尖着在沙堆上停了下來。
一個高大的影,像箭一樣從車內衝出來,冒着大雨衝進尾樓。
“什麼人?”
漢子們齊齊的迎上前來,舉槍指着他。
雪亮的燈,也瞬間指向他,映出男人顛倒衆生的面容。
正是顧天際!
“都滾開!”
迎着那無數的燈和槍口,他只是怒吼了一聲,腳步未停的衝上前來,推開攔住他的士兵。
“讓他進來!”
高大男人在門內下令。
那些本來要出手的手下,立馬就收住了作。
顧天際衝進房間,目在高大男人上掠過,然後,在柱子前面蜷一團的于晴上定格。
此時,整個人已經一團,長發溼溼的垂在臉前,一對大眼睛,藏在髮間,滿是驚恐,上米白的服和黑髮形鮮明的對比。
的兩手,死死的握住一隻僅剩下一半的啤酒瓶,白皙的手掌上,滿是泥水。
在這個昏暗的房間裡,顯得那麼孤獨,那麼弱小。
顧天際的心都要碎了!
“晴兒,對不起!”
忍不住衝上前去,他出雙臂想要抱。
“不要過來!”
于晴低吼着,本能的胡揮出手中的啤酒瓶,顧天際本來不及躲閃,啤酒瓶就刺破了他的西裝和襯衫,直接扎進了他的手臂。
“別怕,是我!”他顧不上手上的疼痛,出雙臂,將又溼又冷的擁到懷裡,“是我,我是顧天際,我來救你了!”
顧天際?
他是顧天際?
于晴停住掙扎,從他的懷裡擡起臉,“你是顧天際?”
擡起沒有傷的那隻手,幫將發理開,顧天際溫的笑笑,“你仔細看看,我沒有騙你,我是顧天際!”
于晴緊緊握住啤酒瓶的手終於緩緩的鬆開,徑直撲進他的懷裡,緊緊的抓住他的襯。
“帶我走,帶我走,顧天際,快點兒帶我走,我不要在這裡......”
“好!”
他擁着,一下一下拍着的後背,輕聲安,“我馬上帶你走,我們回家,回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