兒子畢竟不是一般的兒子，脾氣也不是一般人的脾氣，他跟他之間的誤會倒是解開了，也不會再因爲什麼惹上他了，可是，他的爺爺，因爲他之前做過的那些直接傷害于晴的事，這些事堆積在他的心裡，肯定是一道永遠都過不去的坎兒。
所以儘管他養着老頭子，供他好吃好喝，卻始終沒有讓他見過他的兩個孩子。
一次都沒有見過。
顧天際很嚴肅的點了點頭。
“說！”
“我想……”顧正先還是有所顧忌，他也很認真的看了看他眼前形高大的兒子，還有他嚴肅的表，“我想，趁着周日孩子們不去學校的時候，帶着他們去一次……療養院……”
他說到“療養院”三個字的時候，聲音變得特別的小，當然，這也充分證明了他的不自信。
顧天際沒有接話，倒是眼像利劍一樣，倏地移到了顧正先的臉上，讓他覺得臉上好像忽然有兩道寒一刺，一陣寒意襲來，讓他不覺間頓時收住了想往兒子前湊的子。
顧正先的底氣，變得越發的不足了，被顧天際看的也不自在，只好低下頭，“你要是不樂意，我……以後就不提這事兒了……”
說完，就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，低下頭，一直看着自己的腳尖，不再說話。
良久，顧天際也沒有說話。
四周一片靜悄悄的，連只蟲子的聲都沒有，只有水龍頭的花灑由近及遠，再由遠及近淅淅瀝瀝的噴水聲，縈繞在他們的周圍。
顧正先心想，這下子肯定是完了，今天這天算是聊不下去了，便想趕緊溜走算了。
“那……你慢慢澆吧，我先回去了。”說完，不管顧天際會不會說什麼，他拔便走。
“我好像……也沒說不行啊！”顧天際慢慢悠悠，不緊不慢的聲音，卻在顧正先的後響了起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