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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章 下落不明

鎮遠王爺黑沉着臉,“馬上回去命人來找,就算把這附近的山頭全部翻個遍,也要找出來。”

他持着劍,一路沿着拖行的痕跡尋找。但是痕跡也只有十幾米遠,之後,便全是石,看不出痕跡了。

侍衛回去找人來幫忙,只剩下他一人在葬崗上四尋找。這裡全部都是森森的白骨,還有殘缺不全的頭顱骨,有的張開牙齒,森森地對着他。

他沒有停歇過腳步,一路狂奔,最後,筋疲力盡地坐在地上,他想起溫意醒來的時候,第一句話就是問安然的況,當時,當時他就應該察覺不是抓走安然的人,但是他被仇恨憤怒蒙蔽了眼睛,以爲跟宋雲謙一夥抓走了安然,而他一直都是這樣認爲的。他爲何會如此篤定認爲是宋雲謙抓走安然?他爲何會相信自己的弟弟會變得如此喪心病狂?他怎敢做這樣的猜想?

一個飛鷹將軍,就了他的心智,了他的陣腳。

他何嘗不是貪慕虛榮?他何嘗不是被名利所困?

山風嗖嗖地刮過,颳得他的臉頰生疼,他癡癡地坐在白骨堆上,想着前塵過往,點點滴滴。心緒因爲痛楚而清晰,他錯了,他真的錯了。飛鷹將軍這個頭銜,從來不是宋雲謙主爭取的,他的兵權,最後也沒落在宋雲謙手上,一切的一切,都仿佛有人在前面鋪好了陷阱,只等着他踩下去。

過去三年,他無一日不希宋雲謙能從溫意死亡的傷心走出來,當他邊真的出現了這樣一個人,他卻因爲憤怒仇恨,再次宋雲謙遭三年前的命運。

只是,還有一點,他不明白,那就是爲何安然會子做義母?溫暖和溫意之間,莫非是有什麼聯繫的?

他站起來,繼續茫然地走着,腳下忽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,他低下頭,發現自己的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破了底,一塊骨頭進他的腳板底,他坐在地上,手拔出白骨,鮮隨即滲了鞋底。

因着這尖銳的痛,他腦子一下子明白了過來。

三年前的溫意,是異世子,在楊上,死後,會不會也附在另一個上,再度回來呢?

那豈不是說,今日的溫暖,就是昔日的溫意?

他心裡湧起一來,若溫暖就是溫意,那這個有恩於他一家的人,重活一次卻死在了他的手中。

他下令殺了溫意!

他下令殺了他一家的救命恩人!

難怪,會如此着急去就安然,因爲知道安然是的義子。在賊窩裡出來,沒問自己的況,首先就問了安然。臨死前,讓他轉告宋雲謙,他。這麼多點點滴滴,他竟然都沒有一點懷疑,就那樣下令殺了

“啊……”他的悲聲響徹雲霄,在山谷里不斷迴着。

寧安王府也作一片。

宋雲謙中午的時候就發現不見了溫意,以爲去找朱方圓了,想着邊有千山陪着,也就沒太在意。

傍晚的時候,千山回來了,但是卻不見溫意,他這才急了,問千山,“你主人呢?”

千山道:“主人命我去飛龍門,讓飛龍門的人代爲尋找小王爺,我早上便走了。怎麼?沒在府里嗎?不會自己出去找了吧?可不會武功的。”千山有些了,急忙飛奔回去芷儀閣,問了小晴,小晴說溫意今天一天都沒回來。

衝出去,宋雲謙已經出門去找溫意了。

宋雲謙此時還不太着急,因爲他估着溫意應該是去了找朱方圓。

去到朱府,朱方圓卻說溫意今天沒來過。

宋雲謙這才真的急了的,“沒來過?一整天都不見了去哪裡了?”

朱方圓安道:“你也別太着急,去醫館找找吧,興許在醫館,諸葛明不是說醫館忙不過來嗎?大概去了幫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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